这几个问题,郭林问耿伟,问刘宇,问乔加。
三个人回答几乎相差无几:“你认为鲍锋后面还有人?”
然而对待这个问题,三个人反应又截然不同,耿伟是将信将疑,刘宇是觉得担忧,至于乔加,是感到恐惧:“能站在鲍锋身后操纵他,得是什人啊?”乔加觉得郭林是在给他下个无底深渊套:“这种人打死都不会去招惹!”
“不定是操纵者。”郭林刻意忽略乔加拒绝:“也可能是合作,黑社会做生意也是要成本,鲍锋能够有今天,相信跟他站在同条船上人不会少。”
今天郭林给出任何理由都不可能说服耿伟让步,他本来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把这个人撵回家去,但孟哲这个名字被郭林再说出来时候,耿伟却毫无办法。
那是他心底个死结,不要说解,仅仅是被碰触都会让他痛不欲生。
所以,耿伟什都没再说,只留下句下班再谈就走。
——如果在他认识人里真有个人可以扳倒邵东,那只有可能是郭林。
郭林直认为,个人如果敢活有恃无恐,背后就定做完全准备。步子迈越大其实胆子越小,这种人做起事来,反而会尤其谨慎。鲍锋显而易见就是这种人。
队不会玩完,你这是玩命给谁看呢!”
郭林当时正在埋头写报告,对于死党不满不予置评:“单子上第条就是想办法让你闭嘴,你看你愿不愿意成全?”
“少给整这套,你不回家就把所有事都兜给你们沈队!”
不过耿伟威胁对郭林来说完全起不到效果,他笃定摇摇头:“你不会。”
“操,你这是什态度!”
可是他就算再张狂,也依然是个不反分子,他犯罪集团网络再庞大,也只能够在地下猖狂,台面上,鲍锋没有道理,也没有资本如此肆无忌惮。
明知道他们警方在调查他,他依然敢把华淼弄到市里搞出这大动静,甚至绑架警察……
更不要提乔加说,当着乔加面杀人。
他凭什?
忙名之徒尚且还说得过去,可鲍锋明明就是个站在台面上人,这不给自己留后路,他到底仗着什?
“耿伟……”郭林突然转变语气方式让本来差点就要动手男人愣下,他皱下眉,等着对方后半句话。
郭林抬头看着耿伟:“想帮孟哲把事做完。”
怎也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耿伟整个人都忘反应,只是怔怔呆会儿,然后表情复杂沉默半天:“你为什突然想起这茬?”
“你不是要列个单子?列……这辈子只有两件事遗憾,个是遇到个人遇到晚,还有就是……孟哲事,放不下。”
或许这个决定他早就该做,只是那时候连他都没有这个勇气和决心。本来认为那是个人力无法改变悲剧,可无论他怎安慰别人,真正面对自己时候才最清楚,无法释怀不仅仅是耿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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