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头到尾都半侧着身：“有什
计划，说吧。”
郭林这人大概特喜欢在饿着肚子
时候谈正事，明明两个人可以在刚才小巷子里把事情说明白，他非要先跑来吃米线，这
屋子都充斥着饭香，也就他们两个满脑子惦记是把黑二那帮人全送去下地狱。
旁边警官掏出烟，点完
拿在手里：“你觉得，如果
再找个人去跟黑狗做生意，他会不会有这个胆子？”
“再找个？”
乔加皱下眉：“说明白点。”
这人听说他借钱，全部家当眼都不眨就敢递给他，甚至知道那箱d品是他炸，也没真正追究过他责任，二十分钟前他抢他枪，现在，他坐在这里等着郭林请他吃东西。
但是，只要他有天走偏步，没有按照郭林计划……
郭林定会亲手抓他。
这点，乔加就算不开口问，心里也笃定很。
说起来，也不知道他跟郭林谁更可悲点，发生这多少事，最后他们所能依靠，竟然是个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真正相信人。
郭林说言之凿凿，乔加却没那容易相信他。他只是很清楚如果他还要坚持对黑二或者黑狗下手，郭林定会不择手段阻止他。
他不太想跟郭林翻脸到那样地步。
从这个警察亲自跑到医院拿出那张卡给他，乔加就没办法象之前那样无所顾忌只考虑自己立场。
这就是为什这多年来，乔加从来不曾开口求过人。
命好还，人情债难还。
“黑狗损失这大笔货，无论当初帮他拉陈旋这根线人是谁，恐怕他都不太好交代。如果能再给他介绍个拿差不多同量货‘老板’，这个缺，他就可以补起来。”郭林抽两口烟，话说很慢：“……但是，最近发生这多事，不知道黑狗还有没有这个胆子。”
“黑狗是个标准蠢蛋。”乔加很轻笑声：“蠢货基本特点就是胆子大。”
聚众打警察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现在只要谁能给黑狗个
想起刚才郭林那句：“相信你……”，乔加自己都觉得可笑。
而郭林交完钱转头，就看见乔加坐在那里笑幕，虽然笑不怎好看。
“笑什呢？”
“笑你寒碜，这久还是吃这玩意儿。”
乔加用脸上浮现调侃掩盖刚刚讽刺，两个人坐在最靠角落地方，视线对整个店面览无余死，却刚好可以避开其他人探究眼神。
搞到现在这步，哪怕是手上拿着枪，他竟然都没办法干脆利索转身离开。
——明明知道郭林说那些话都是故意。
在米线店里看着郭林去前面点单，乔加撑着脸歪在旁边，坐立咬着烟，却觉得透着股苦味。事情发展不在他控制之内，而他也只能不太甘愿接受。
郭林这个警察，算盘打太精，考虑事情也太周全。
他算是乔加打过交道人里面，最难缠个，甚至，目前两个人关系连敌友都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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