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以后，英顺才轻轻说：“不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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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顺面色不改：“撒谎。”
得喜怔怔，忽然又笑起来，笑出眼泪来：“你真是教过最聪明孩子。”
英顺不说话，许久以后得喜才道：“现在伺候不动，很快就要出宫，也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人替买个好墓地。”
英顺冷笑声：“公公买那
大宅子，墓地自然也挑好，连伺候人都挑好吧？个个聪明伶俐，样样都打算好，担心什呢。”
得喜笑：“没个孩子有你可爱——也没哪个孩子值得花那多心思。”
有会东西，给你铺路，看你步步往上走，想到这个结局就要到来，心里期盼得不得。”
“不过那时候就很想告诉你，你付出那多，走到最高处，就算报复，你付出那些东西，却再也收不回来，那个时候你会不会后悔？”
英顺淡淡地将滚热水淋到青色瓷杯上，蒸腾白雾升起，姿态优美娴熟，然后用钳子洗过杯子后放好，点茶，整套做完后，才将茶壶放下来，淡淡说句：“得喜，你真是个疯子。”
得喜呵呵笑起来，皱纹都堆在起，白发微微抖着，他靠在竹木靠背椅上，伸竹枝样手去端那杯子，喝口茶，闭眼睛仿佛在回味，过许久才低低道：“你想不想听年轻时候故事。”
英顺斩钉截铁道：“不想。”
英顺低着头慢慢地倒着茶。
得喜渐渐也不笑，闭着眼睛很久，才低低说句：“真美啊，教人看着，都忘自己年纪。”
“真可惜啊。”
“英顺，找个孩子来陪陪你吧。”
空气中茶香弥漫，水雾渐渐淡。
得喜又呵呵笑下，仿佛丝毫不意外，眯着眼睛仿佛沉浸在往事中样。
英顺却慢条斯理地点着茶，过很久才问：“那个人后来怎样？”
得喜眯着眼：“嗯？”
英顺道：“把你变成这样人。”
得喜呵呵笑起来：“死无葬身之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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