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讥诮道:“大人,傅某不才,却也忝居内廷总管,知道这断案是要讲证据,凭个小民空口白牙,随意推理,就敢将这恶逆大罪说是做下,请问毒药是什,仵作验尸报告在哪里,又是如何指使人下毒?什真凭实据都没有,您也太看不起身上这三品职务,朝廷体统何在呀?大人若是拿不出真凭实据来,那可要怀疑刑部这几年断案子,到底有多少是葫芦提断。”
郑跃脸上有些心虚,他们原本是认为双林自持身份,绝不会应刑部传唤到堂应讯,专程让刑部差人在门口故意闹大,然后明日上朝,立刻便能参劾他个骄横自大,恃宠而骄,杀人心虚罪名,而这骇人听闻杀父弑母逆伦恶逆大罪,依律当凌迟,更会让朝中*员高度关注,而不会去关心这案件细节,没想到傅双林居然丝毫不惧,到大堂唇枪舌剑,言辞犀利,着实有些不大好对付,不过也不怕,他们自有后招。
郑跃心里转念,稍稍安定道:“公公若是问心无愧,那还请今夜便留在刑部细审。”
双林笑道:“郑大人打好主意,只要今晚傅某人留在刑部,就犹如鱼在砧板上,只怕明日就能有签字画押口供呈上御前——甚至极有可能仿着前朝御史先斩后奏皇帝宠宦安西德,再把污水往死人身上泼,案子办成铁案,木已成舟,皇上再怎想护着也没办法,你们倒能赚个刚正不阿锄*诛佞千秋清名。可惜道理不通,你激也没用,没有真凭实据,刑部岂能随意扣押、审问内官?你们当傅某人掌着十二京营,是摆着好看吗?”
郑跃冷哼声:“李氏家进京,在京城与人无冤无仇,如何会无端被谋害?再看当初授意告官,将李明周净身出户事时间,正是你奉皇差出外办差不在京城之时,可见你衔恨蓄谋已久,唯有你人动机最充足,嫌疑也最大,指使手下买毒药毒杀两人更是轻而易举。今夜本官就为民做主,不得不截拿审办,请傅公公留在刑部问案!”说罢周围衙役们都已围上来,双林身后四个侍卫立刻站到双林面前,拔刀警戒。
双林戏谑道:“郑大人是包青天戏看多,以为随随便便便能铡陈世美?俗话说杀人见伤,捉贼见赃,捉*见双,没有人证和物证,傅某人并非白身,刑部无口供无证据便擅审朝廷命官,不说郑大人来日受不受得住皇上雷霆怒,只怕将来朝廷*员人人自危,郑大人上头那人,又能保住大人这顶乌纱帽多久?”
郑跃原本打正是这主意,如今听双林这说,忽然背上起层汗,然而事已至此,他们这案,要傅双林不回应,他们朝上发难,让朝中舆论都站在这边,逼着皇上让步;要就扣留傅双林,将此案办成铁案,正因为傅双林不是般人,手里掌着京营和天子亲卫,又深得皇帝宠幸,旦放虎归山,此案就算口供齐全证据齐全,只要皇上护着他,他们就拿他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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