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州有个湖叫镜湖,湖面颇为广阔,正是深秋之时,岸边如火枫叶倒影在如镜湖水中,远处又有成片芦花泛白,水鸟掠飞,如诗如画。游湖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画舫上却也是侍从随扈如云,按楚昭意思,原本是只想带着双林出来散散心,但毕竟是班师回朝途中,跟着他将士路也辛苦,而他到锦云州这几日,日日都在歇息,这边*员都没见过也不合适,因此这次游湖,锦云州地方*员和这次出征几位大将也同伴驾游湖。
按说班师回朝,应该意气风发,不过这位陛下虽然青年登基,却贯是稳重非常,端方雍容,因此这画舫上虽然请歌姬和乐师轻歌曼舞,备下美酒甘馔,却也并没有失分寸,人人都正襟危坐,仿佛参加宫宴般,俨然个个都是朝中栋梁,好在楚昭心也不在宴席上,不过略略举杯,慰劳几句,便就转到画舫楼上早已备好房间内。
双林跟着楚昭上船,就被赶进陛下要歇息净室里,并不叫他在前头伺候,果然才会儿楚昭便又上来,看到他正凭栏而望,桌子上备下几样精美菜馔看起来几乎没动过,笑道:“风景如何?听这边知府吹得天花乱坠,朕看着也还行。”
双林转头含笑道:“还行吧,格局还是小点,陛下若是将来有机会去白洋淀看看,那湖水才是浩浩荡荡壮观,芦花雪白,芦苇丛里随便找找都能找到水鸭子下窝窝蛋,还有小鸭子可爱得很,那边不知道多少小民就靠着那湖过日子,都能过得不错。”
他腿脚不便,楚昭自然不会让他跟着自己伺候当差,今日并没有穿内侍衣服,只穿身青葛外袍,里面套着月白丝衣,腰身瘦削,楚昭看他养两日脸色又好些,虽然仍是清瘦得厉害,但已没原来那脱形憔悴样子。心里也舒坦些。这几日双林和他说话,态度平静温存而自然,两人气氛甚好,虽然听他说外头风景,他又有些疑心他是不是想留在外头,但又不想坏气氛,只是笑道:“以后有机会去看看,你吃过?”
双林过来坐下来道:“吃碗芥菜饺子垫肚子,怕陛下前边吃不好,所以等着您。”
楚昭心里熨帖,坐下来,英顺已叫人另外添几样菜上来,便又悄悄退下,双林拿筷子替楚昭夹几筷子菜,楚昭含笑道:“朕问过这里出产什酒,听说有种茶酒还行,已让他们拣好带走。”
双林边拿桌上栗子在替楚昭剥着,边道:“茶就是茶,酒就是酒,茶酿酒,混起也不知是个什味儿。”
楚昭却又暗疑双林是否话中有话,但看他眉目自然,剥板栗放在个小碟子里推过来给他,抬头看到楚昭盯着他看,笑道:“还不吃,看着做什?这板栗适才尝过个,又粉又糯,甜得很。”
楚昭拈个板栗吃,果然觉得味道不错,连吃几个,才低头去尝那芥菜饺子,尝出来是用鲜菇炖汤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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