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也还小,不能操之过急,只好等你来做主,好好给她选个驸马,莫要让人欺负她去;二是你继妃,朕也还没来得及给你挑个好,当初给你选太子妃,诸方掣肘,只能勉强选个,到底福薄些,如今等你登基后,皇后人选,就由你自己选定吧,选你喜欢,或是以此为筹码,选个能笼络重臣,都可以,随儿高兴……”
楚昭听到这里,更是心里惨痛,嘶声道:“会好好照顾妹妹……”元狩帝收回手,元狩帝咳嗽声,轻轻道:“世间本无十全十美之事,儿,你是最骄傲儿子,只是有个弱点……为父今日,就替你除去……惟愿儿今后再没有软肋……心如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楚昭满眼通红含着泪水跪着抬头去看元狩帝,眼神迷茫,不解其意。
寝殿侧厚重绣着暗金色龙纹帐幔被拉开,楚昭转头,看到几个内侍肃立围绕在张春凳边,个穿着紫色内侍服色内侍被紧紧捆缚在张春凳上面朝上,面上已被覆上层打湿淡黄色桑皮纸,看不清面貌,只看身形颇为瘦削,他身侧个内侍正将张桑皮纸放在水盆里打湿后再缓缓覆盖在那内侍脸上,动作轻缓仔细,却丝不苟将湿漉漉纸缓缓抹平,被捆着内侍胸口急剧起伏着,整个身子痉挛般挣扎却丝毫无济于事,被捆缚在春凳侧白皙手腕已挣出血,青筋凸起,整个过程点声音都没有,仿佛所有声音都已被牢牢封在那慢慢变干纸张下,在宫里多年楚昭知道这是场宫里常见“贴加官”,时常用来惩罚宫人或者逼供,般只需要五张桑皮纸,被行刑人就会在痛苦窒息中无声无息死去。
他茫茫然看会儿又转向元狩帝,元狩帝半垂着眼皮,脸上带着丝漠然——犹如他贯表情,无悲无喜,仿佛被道闪电雪亮劈开天空,楚昭眼睛睁大,瞳孔紧缩,忽然反应过来那春凳上是谁!他骇然向前扑步,复又跪下道:“父皇!不关他事!他没有什错!父皇!求您饶他命!”
元狩帝睁开眼睛,衰弱地道:“儿,他有没有错,只在你……你乃大乾未来之君,他有没有错,只在你在乎不在乎他。”
楚昭猝然转头看向正在被酷刑折磨人,忽然疯狂磕头对元狩帝道:“父皇!求您!求您!饶他!”额头沉重磕在地毯上,发出笨重而惊心动魄声音,他张嘴,含糊得几乎哭泣出来声音道:“父皇!孩儿身边没几个知心人……求您饶他!”
伏在榻上垂危王者,在自己儿子声声泣血哀求声中,依然犹如日暮垂危狮子般,无动于衷地闭上双眼。殿角金柱上盘龙狰狞慑人,似要从柱子上破云而出,扑人而噬。
那惊心动魄行刑没有被年迈帝王叫停,于是依然静默地施行,又张被打湿桑皮纸被缓缓贴在面容上,那具被捆缚着柔韧身躯挣扎开始渐渐无力,胸口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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