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新写出来诗词,众人赏玩,
看得出太子精心准备过,酒水都极为精美,加上天气和暖,不多时宴席上客人都已熏熏然面红耳赤,醉意上涌,便是元狩帝都已有几分醉意,额上也微微出汗,楚昀忙瘸拐起身道:“父皇可觉得热?请到后头净室歇息更衣,孩儿也和父皇说几句体己话儿。”
元狩帝笑道:“儿想得周到。”果然起身走到后头净室里,那净室四面通敞,挂着天水碧纱,凉风习习,屋里软榻摆设都极精致,十分舒适,双林忙带着小内侍上前扶着元狩帝宽外套露出里头银灰色素锦纱衣来,又除靴子,替他擦汗净面,洗手后,斜靠在软榻上。
看楚昀亲自捧杯茶上来道:“父皇,这是儿子亲自沏茶,用杭白菊,说是可以解酒,父皇看看可吃得?”
元狩帝看他身海蓝团龙王服,头戴赤金簪冠,瘸拐,额上冒着汗,接过茶放在几前,笑道:“快坐下好好歇息,现下又无外人,不要拘泥,你腿脚不便,叫奴才们沏茶便是。”边命双林:“还不给太子宽外袍,拿个帕子来擦汗。”
双林依言行事,拿水盆旁备着干净汗巾子过来,楚昀自己接过来擦汗,只是他额上汗却拭之不尽,解下外袍,只看到里头纱衣背心处都透湿层,心中疑云升起,却看到楚昀擦过汗将巾子递还给他,仍是和元狩帝笑道:“天气太热,倒是扰父皇清净,父皇怎不喝茶?”
元狩帝笑着拿过桌上茶杯,打开用杯盖拨拨浮沫,笑道:“还记得你小时候,写字来给朕看,也是这般眼巴巴地看着朕,好像朕只要说句不好,你就要哭出来样,都这样大,孩子都有,还是和从前般孩子气,你都能替朕协理朝政大事,杯茶也要等着朕夸你好吗?”
楚昀本就喝些酒,脸上有些热,看到元狩帝说起从前,眼圈忽然就红:“父皇……父皇待儿臣直是非常好,儿臣自有记忆起,但有向父皇开口,父皇从来都尽力满足,有次大雪天儿臣生病发热,就想吃口排骨鲜藕汤,父皇命宫里内侍们大雪天破冰取藕,就为给儿臣煮汤,皇祖母后来都说父皇兴师动众,非圣君所为,将来起居注上记下这样笔,不光彩,父皇却说,做天子,整日为社稷思量,为民生苦苦筹谋,却连自己儿子想喝口汤都不能满足,那还做什天子?”
元狩帝微微叹气,眉峰深深蹙起,低声道:“身在天家,反而比老百姓之家有诸多不得已,难以和平常人家般行什天伦之乐,但是,只要父皇能给你,都会尽力给你。”说完却不喝茶,只是将那茶杯放回几案上,双目锐利而深邃,看向楚昀道:“皇儿,你说是不是?”
楚昀袍袖微微发抖,他自幼对父皇就极为孺慕,只是元狩帝年轻时肃穆寡言,令人敬畏,并不怎好亲近,而又直偏宠楚昭,虽然没有怎薄待他,但是比起楚昭,总是不足,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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