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低声道:“宫里忙得紧,为避人耳目,也不太敢出宫,可是有什事吗?”
肖冈道:“这些时日,直注意观察肃王爷行军动向,如今感觉,却有些不对。”双林听心里微微有些抽紧,忙问道:“哪里不对?”
肖冈道:“有些地方,明明能鼓作气便攻下来,王爷却偏偏按兵不动,消耗对方,围城不攻,打得很是小心,而且明明可以直取要塞,王爷却城城慢慢攻着,兵力上极为吝惜,每攻下城,便厚赏士兵将士,收其粮草……”
双林松口气道:“稳扎稳打,不是很好吗?”
肖冈摇
旁边幕僚们凑趣道:“这也是陛下心里直挂着殿下呢,这样好药,般人可见不着。”又有人笑道:“殿下平日里太过劳碌,如今借机歇歇也好。”
楚昀笑道:“屋里全是父皇赐下来药,估摸着能吃个几年呢。”
忽然旁边瑞王含笑道:“太子殿下还是再上些心好,良药苦口利于病,您可千万要好好调养好腿脚,虽说腿脚不灵便,于性命是无碍,但您可是国储君,身子骨可是事关社稷,前朝那景帝大皇子,不就是因眇目,二皇子才承太子之位吗?”
楚昀这些日子养病本就脾气,bao躁,心中更是原有些心病,忽然听到瑞王这说,放脸下来大怒道:“瑞皇叔这话是什意思?竟是咒残疾不成?”说罢已顺手将跟前茶杯茶水直接泼向瑞王。
瑞王躲闪不开,身青色王服登时淋漓全湿,连脸上也都是茶叶,狼狈不已,东宫幕僚连忙上前劝阻道:“瑞王爷也是片好心,怕殿下不好好吃药调养,虽说说话不太中听,也不是故意。”
楚昀,bao躁指着瑞王鼻子骂道:“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呢!平日里装得不知多清高,怎也不见登过东宫门?来也净给人添不痛快,甭仗着那点儿辈分,就来孤跟前摆什皇叔架子,也不知是哪门子奴才生!”
这话却已辱及瑞王生母,他脸色登时也变,到底什也没说,只冷笑声,转头拂袖走。只有东宫诸位幕僚们好不容易安抚着楚昀平息怒气,命着台上歌舞又重新兴起来,才算是揭过此事。
双林看这场闹剧,也并未停留太久,只回宫里交差,回屋子后,想想,瑞王和福王关系,他是记得,福王如今被圈,瑞王当真独善其身,点不在乎?太子这腿……真还能好吗?洛贵妃听说太子腿伤,便直向元狩帝请求要去东宫探视太子,却直未得到允许,楚昀前些日子受惊吓,却也忘自己生母,整日里只是被元狩帝哄着乖乖在东宫里养着腿伤,他真会直这样稀里糊涂下去吗?
双林翻来覆去睡夜,第二日他不当差,他想想,便直接告假出宫去,换便服,悄悄去同兴镖局找肖冈。
肖冈看到双林道:“难得见你出来次,有事正想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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