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便有些稀罕物,诸如鲜红人高珊瑚树,名贵夜明珠,冬暖夏凉鲛绡帐,又或是麒麟等奇形怪状海外活物,偏偏李怡墨也是见多识广,并不觉得非常稀罕,心下倒只是觉得这兴隆拍卖颇有些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意思来,渐渐意兴阑珊起来,所幸那莲官知情识意,和他说笑解闷,说些辽东故事,倒也还打发时间。
直过半个时辰,包间门才被轻叩响,个青衣小厮打帘子,李怡墨便看到个年约十七八岁少年走进来,身上披着领雪白狐裘,眉目清扬,下颔尖尖,生得骨柔肌腻,显得十分安静清隽,只见那杨文辉已笑着站起来道:“崔二爷来!失迎!”
李怡墨见这鼎鼎大名崔二爷竟如此年轻,心下吃惊,忙收起那点轻视心,也站起来笑道:“久仰崔老板大名,在下李怡墨。”
这少年正是傅双林,他今日本约人谈事,结果临要出门不知怎王府里又有事来报,才过完年,百忙缠身,若不是今日说是有几支船队海商,正合傅双林直以来想法,他是不愿出门,只得匆匆处理事情,才出得门来,却到底还是迟,他含笑拱手道:“李老板客气,年下事多,劳李老板久侯,是不是,罚酒三杯,以示赔罪。”说完已示意人斟酒。
只见人斟酒上来,他果然连饮三杯,面上涌起层薄红,李怡墨看他如此豪爽干脆,笑道:“崔二爷果然豪迈。久闻崔二爷交游广阔,才干手腕都是等,如今看来如此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边让他入座。
傅双林笑着解大氅,露出里头青灰色纱罩袍来,边入座边道:“不敢,手上微末生意,不过仰仗着各方朋友们照应罢,文辉兄道李老板远道而来,却是有大生意要谈,却不知有何指教?”
李怡墨看他说话简断,单刀直入,举止沉静优雅,声音清越,气度高华,和别生意人又大不相同,他眼睛又利,早看到他那不起眼青灰色纱袍下罩却是月白丝袍面裼袍,举手投足之间露出幽蓝色毛锋分明是整张紫貂皮毛锋朝内整张裁制,只露出袖口领口点翻皮,这年头紫貂名贵非凡,般人若真有,断乎舍不得如此反裘裁剪,只做保暖用途,真正,bao殄天物,锦衣夜行。虽说这貂皮只有有功名人能穿,但如今这年头四海富庶,哪里有人追究这点逾制,辽东苦寒,更是到处都是穿貂皮登虎皮靴人,李怡墨心下暗自纳罕,嘴上却道:“在下来此,却是来求购样稀罕物。”边说着边示意后头站着昆仑奴道:“琼奴。“那昆仑奴上前将手里抱着把刀抽开,只见那刀寒芒凛冽,犹如新发于硎,杨文辉鼓掌道:“好刀!好刀!”
傅双林看那刀眼,脸色却微微变,他伸手将那刀接过来看眼,又递回给他道:“李爷不知在哪里拿这刀?”
李怡墨看他不过眼,似乎竟已识破这刀来历,心下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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