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吊在山门工地棚上,辽东天滴水成冰,不过个时辰那人就冻成冰棒,那冰棒尸体直接就挂在那里数日,上工人路过,但有新人问起,便有人说番这尸体来由,从那日起再也无人敢克扣民伕工钱。那县太爷声不敢出,屁都不敢放个。这之后工程进度陡然快起来,不多时大部分建筑材料都已运送上闾山顶,只待开春。
工程基本告段落,双林也算得上是松口气,想着可算能和楚昭交差。洛文镜却还在旁笑着和他扯七扯八:“小公公今年有十六没?看着大概只有十四五岁?”
双林有句没句和他扯淡,却远远看到有人披着纯黑貂毛大氅,戴着暖帽,带着行人坐在那冰车上被群护卫推上来,看那服色仪仗,赫然正是王驾。
估摸着是今天要回到藩地,但是怎就立刻上山来?这大冷天,双林顾不得诧异,连忙上去迎驾,看着楚昭从车上下来,伸手止住他不许他下跪,边命人叫起那些陪同官吏、民伕,笑道:“冷得很,大家莫要多礼,孤才从京里回来,听说这里热闹,来看看。”眼却看到洛文镜,笑道:“先生也在?”
洛文镜上前施礼,笑道:“小道这些日子天天看着这位小公公日夜奔忙,眼看着这望海堂修复有望,心中激动,王爷身边这位年纪轻轻,办事却如此稳重缜密,着实令小道钦佩。”
楚昭点头笑道:“孤奉诏进京贺寿,也才回来,这些日子并未得暇过问此事,回来听说进展很顺利,便想着亲自来看看,路看这冰车滑轮和冰道,也十分惊异。”又笑着对双林道:“听说都是你想出来法子,这些日子,着实辛苦你,等回去孤重重有赏。”
双林低头称谢,并不多说,洛文镜看着楚昭居然丝毫不揽属下之功,而是坦然承认自己没有时间过问此事,褒奖属下也毫不吝惜,眼睛掠过丝惊奇,笑道:“这位小公公却直对小道说,这方法是殿下所定,这些日子这位公公日日亲自在工地,与民伕同吃同行,尽心尽力,这事情进展才如此顺利。殿下得此良才,可喜可贺。”
楚昭怔,转头看眼双林,笑着对洛文镜谦逊道:“得先生如此肯定,也是他福气,如今看来望海堂修复指日可待,小王当虚席以待先生下山。”
洛文镜却叹道:“利用冬日农闲之时高价聘请民伕,以冰道滑轮将物运上绝顶,已是颗七窍玲珑心,待民伕仁慈宽大,又难得颗仁心,正合那句圣贤之言: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再观其举止讷言敏行,敬事理人,道也不知是谁调教出这孩子来,如此已十分难得,孰料惩治那贪婪小人,却又杀伐决断,杀鸡骇猴,手段老辣,毫不手软,在殿下面前毫不居功,谦逊谨慎,待殿下难得忠心,殿下身旁有此人,何必舍近求远?”
楚昭听到洛文镜这褒奖溢美之言,大大意外,心中却涌起种与有荣焉骄傲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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