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身后何宗瑜脸上都微微变色,楚昭却面不改色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不乐?”
洛文镜哈哈笑,又上下打量楚昭番道:“殿下,非常人也,若是再经历些事,动心忍性,来日必成大业。”
楚昭仿佛对那意有所指大业毫无触动,并不接话,却只笑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小王如今藩领地,则只为这地百姓谋求福利,曾拜读过先生诸多著作,不知先生可有教?”
洛文镜又十分意外看看风华卓然却十分谦虚温和楚昭眼,笑道:“辽东代,天气虽苦寒,却因物产丰富,此地百姓颇为富饶,然而此地尚武,文风不盛,教化不兴,殿下若是要治理好此地,可从大兴文脉开始。”
楚
众人都不由地精神振,豁然开朗。只见千峰万壑,尽在足下,白云仿佛生于足下,风吹云动,峰峦在云雾间忽隐忽现错落有致,使人有置身天上飘飘然之感,楚昭笑道:“果然是览众山小,却不知那望海堂在何处。”
雷云四处展望指着处破壁残垣,有些不确定道:“似乎是那里吧。”
楚昭带着人转过去,看到处看着本应宏大,却似乎年久失修殿堂,门口挂着匾额,果然写着“望海堂”三个字,门口株擎天古松,亭亭如盖,后头掩映着处二层小楼,楚昭等人走过去,听到有人在楼上曼声吟诗“安得读残十万卷,卧看东海自沧桑。”
楚昭扬声道:“可是洛文镜先生?”
声音住,过会儿个男子从楼上走下来,身穿件茧绸道袍,头上边戴顶扁折巾,足登朱履,身材修伟而秀削,年纪四旬光景,生着修眉凤目,神清目朗,三缕清须,相貌飘然,手执拂尘,腰侧却佩着个葫芦,举止风雅,看到楚昭等人,拱手打个问询笑道:“小道洛文镜,客人从何而来?”
楚昭上前施礼笑道:“在下楚昭,闻说先生足智多谋,潜心博古,今日特来拜访,还请先生赐教。”
洛文镜上下打量他番,忽然笑道:“倒也是机缘巧合,殿下可知道,这里是何处?”显然他虽然隐居在山上,却已眼看破楚昭身份。
楚昭面不改色,含笑道:“先辽古国东丹太子耶律倍酷爱闾山奇秀,购书万卷,置山之绝顶,筑书堂曰望海,想来便是此处。”
洛文镜看楚昭宠辱不惊,大笑道:“耶律倍贵为太子,却让皇位于弟,不得不隐居于此,与殿下如今之境遇,倒是颇为相似,只是耶律倍以天下让之,反糟见疑,不得不弃国出走,束书浮海,寄迹他国,最后卒于乱兵之中,让后人嗟叹不已,却不知殿下可欲效仿其人,当个让国皇帝?”
这话说得有些过分,那耶律倍迫于形势将皇位让给弟弟,之后再隐忍退让,却仍是被逼得远走他国,最后在乱兵之中被杀死,下场十分不好,而虽然后来其子孙都当皇帝,还给他谥号让国皇帝,这样典故在刚刚被废储位楚昭面前说出来,却不免有讽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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