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却还在念叨道:“看这眉眼儿,和殿下就模样,鼻子嘴巴倒像们皇后娘娘些……”其实小皇孙长得有些像太子妃,但是现在安姑姑是不敢再提太子妃。楚昭低头将自己长子抱起,稚童懵懂,看到父亲来,笑着吐个泡泡,露出嘴巴里光秃秃牙肉
,还有身后人……”
他好像终于重新振作起来般,起身,双林扶他起来,端杯热茶给他,楚昭喝口,仿佛回过神说道:“谭家有问题,昨晚审讯,扣儿想起来,太子妃因为总是抑郁思家,皇后娘娘特许谭家女眷入东宫,以解太子妃思家之情,太子妃在家中就与她嫂子交好,只怕……孤与太子妃床帷之事,太子妃曾泄露,但如今事也难查……孤当时接父皇差使出外巡视河工,回来后又因为雪石事……冷落太子妃,她见过几次家里女眷,只怕就是如此泄漏……东宫上下,这些年母后和孤悉心经营,即便如此,还是让人混进来,那小内侍后来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是孤之过。如今谭家与孤嫌隙已生,时难以弥补,细想起来,只怕是楚昀被参不孝事,让他们狗急跳墙,下狠手。”
双林想会儿道:“殿下,您年纪轻,吃堑长智,如今您也为人父,俗话说为母则强,如今太子妃为*人所害,小皇孙年幼失母,您更应该要负起为父责任,为小皇孙振作起来才是。”
楚昭怔怔,这些天他疲于处理太子妃丧事和谭家关系,后来又是母后重病,不免忽略儿子,他不由问道:“大郎呢?”
双林道:“在昭阳殿那边乳母带着呢,这些日子娘娘不让带过来说怕过病气,又怕有个闪失,吩咐安姑姑每日守着他,安姑姑贯稳妥,如今小皇孙能吃能睡,很是活泼,殿下要去看看他吗?”
楚昭起身果真走到昭阳殿小皇孙住东暖阁,看到自己乳母安氏正在旁拿着个布老虎引逗小皇孙,边和小皇孙乳娘询问吃奶情况,看到楚昭过来慌忙起来道:“殿下怎有空过来?”
楚昭道:“妈妈请坐,这些日子劳烦妈妈看着大郎。”
安姑姑道:“奴婢担不起……原是奴婢分内事,都怪奴婢没伺候好太子妃娘娘……”说完她眼圈就红,楚昭看她如此,情绪不由也低沉些,双林忙错开话题问道:“如今小皇孙已能坐起吗?”
安姑姑慌忙拭泪道:“俗话说七坐八爬呢,小皇孙殿下聪明伶俐,如今却已会爬,还爬得飞快,若是放到地毯上,会子就能爬到另外头,可利索!又是个爱笑活泼,和殿下当年模样。”
双林听完有些诧异,他从入宫见到楚昭起,就直是个板眼小大人样子,也有过爱笑活泼时候?低头去看小皇孙,他穿着件云绿色衫子,手脚都套着金银镯子,雪白粉嫩,看布老虎没,便低头心意和自己脚上清水白袜子过不去,只管用嘴巴去啃着那脚丫子,啃得白袜子都湿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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