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笑笑,王藻又道:“他如今和从前地位不同,你味宠着他,
客商量番,第二日又亲带着工部和内造苑大臣们去实地踏勘番园子,粗圈地方,少不得又说些盖造采办之事,又是直到深夜才回东宫,却又命人找从前修园子图纸和些名园风物地理书来要看,连饭也没好好吃,只忙着看图,只让伺候人也忙个脚不点地。第三日便是休沐,楚昭大早起,却是点双林伺候,出宫往庆安侯府去,这倒也是应有之意,这园子是为皇后建,庆安侯为王皇后胞兄,侯府这边少不得也要鼎力相助。
双林还是第次到庆安侯府,才进门便看到个年可四十多中年男子迎出来,面方耳大,沿鬓短胡,身湖绿硬纱袍,上来便拜,楚昭忙叫人扶不许他行礼,笑道:“今儿是来请教舅舅,莫要行国礼,只叙家礼。”
庆安侯却脸不安,小心谨慎地迎楚昭进去,却是请不少清客相公来商量盖园子事,少不得荐好几个江南园林大家来制图,又说番陛下和王皇后喜好,筹画起造,说半日,才散去,庆安侯亲自陪着吃酒席,安排处院子给楚昭歇息。
双林替楚昭才宽大衣裳和靴子,靠在贵妃榻上时,却见帘子挑,个着身蟹壳青袍子少年走进来,他相貌清俊,眉目舒展,眼角绵长,长得和王皇后颇为十分相似,只是眉目比王皇后内敛静婉不同,要多分少年意气。他嘴角含笑道:“事儿都给你办好,紧赶慢赶才赶回来见你,早上还被娘说通说总往外跑,该怎赏?”语调亲昵而轻快,显然和楚昭十分熟识。
楚昭笑下也并没有起身,只欠身子笑道:“谁知道你又忙着自己什事,只拿着做幌子挡着呢。”边对双林道:“去拿从宫里带出来那包茶来给世子爷。”原来是庆安侯世子王藻,双林连忙遵命去拿茶叶,王藻就坐到楚昭对面,也斜靠着榻上大迎枕上,并不拘礼,楚昭和他低声说笑,声音也十分亲昵,和向在宫中那谦逊克制不同,姿态放松,笑容自然——直到这时,双林才发现,这位年轻太子在宫外似乎才轻松点。
两人说会儿造园子事情,王藻笑道:“听说慈安宫那边得消息,连日发落好几个奴才?”
楚昭脸上笑容收,显然不想提宫里事,只淡淡道:“上次叫你找那参可找?”
王藻道:“找几支,都不太好,不过年轻人,哪里就用参那快?雪石还是不好?依说不如燕窝慢慢吃上段时间倒好。”
楚昭道:“前儿惹父皇不快,父皇把身边人都打,他原本身上就病着,这下更不太好,太医说他元气太弱,燕窝直吃着,并不见好。”
王藻叹道:“他从前娇生惯养,哪里受得这种苦,依说你多带他出宫走走散散心开解开解才好,老在宫里窝着身子哪里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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