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噗嗤笑下道:“生得甚美是什好词儿?”
长富笑下,微微叹口气道:“几位哥哥命好都分在坤和宫,内书堂上着学,娘娘那边管得紧,也没那些乌七八糟事儿,宫里不是禁对食?有些老公公们,就专门挑那长得好看些小内侍们泻火,听说钟鼓司那边前儿新换个掌印太监,最厉害,但凡扮相好看些,没有不被染指,那边还争风吃醋整日里涂脂抹粉希望能被上头掌印太监看中呢。不说远,只说近些御茶房得喜公公,也有这癖好,而且还特别重手,远近闻名,如今谁都怕去那儿,还记得宋宝儿不,前儿遇见他,手上全是疤,说是烧火不何意,硬生生拿烧火钎子烫。”
雾松在宫里人面熟,想必也早有听说,轻声道:“小声点儿,那得喜公公虽然不常在御前伺候,却也和御前逢喜、安喜公公、坤和宫因喜公公都是样品级,他那手泡茶功夫少有,又是高宗、怀帝跟前都伺候过老人儿,咱们圣上向厚待老人,所以直好好,可别看轻
又拉他到旁说悄悄话:“如今还是掌着原来差使,再过些日子发月银,就把你买药钱给你。”
双林忙道:“不值甚,哥哥刚刚病愈,想必花费紧张,不必给。”
雾松笑道:“在东宫,手头比你松快,你不必推脱,你这份情记着,但是银子是定要给你补上。”
双林看他恳切,便也不再推辞,雾松又亲亲热热和他说话,旁冰原看又有些吃味,毕竟从前他与雾松都是同样被选拔出来,又同被皇后送到太子殿下身边,向分外亲密些,如今这次病后,雾松却是与双林更亲密,不由嗔道:“给哥哥洗尘呢,雾松哥哥为何只与双林说话。”
雾松笑下,也没说双林探病事,只道:“双林年纪小,见得少,自从们去东宫后,就见得少,你大他那多岁,还该多照拂他才对。”
冰原看双林长高些,张容长脸儿下巴尖尖,皮肤白皙,清秀眉目,薄唇微微翘起,忍不住伸手去捏捏他下巴尖儿道:“也就这张脸长得讨喜,明明是个寡淡性儿,平时话少得紧,偏偏长个天生笑模样,难怪入娘娘眼去伺候三皇子。”
雾松笑道:“能在贵人身边伺候,哪个不是平头正面,不管天不天生,难道还能在主子面前摆个哭丧脸不成。”
冰原哼声道:“现放着咱们殿里那尊,整日里冷若冰霜倒让主子看脸色,真正冰美人,日日待在屋里,竟是怕风吹日晒化去。”
雾松轻轻咳嗽声道:“又胡乱说话,好好吃酒便是。”边倒那桂花米酒给双林:“这酒是糯米酒,甜,不伤身子,你吃杯倒能滋补身子。”
早有个叫长富小内侍问道:“可说是那顾相公子?宫里哪里没传遍?说是虽然受家里牵累,到底得太子庇佑,进宫也有三个多月吧?听说生得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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