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导,那们先回去。”他拉着杜何其往外走,还抬手摸摸对方额头。
“你那凶干嘛?”杜何其难受就懒得跟闻
闻淮那边结束拍摄,戏服都没脱就跑过来看他。
“怎样?”
杜何其没说话,常星皱着小脸儿说:“发烧。”
“啊?”毕柏跑过来,弓着身子担忧地问,“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儿。”杜何其挥挥手,站起来要回去睡觉。
毕柏声令下,“人工大雨”瓢泼而至,当水打在杜何其身上时,站在边儿等着自己戏份闻淮心里“咯噔”下,就好像那冰凉水不是洒在那人身上,而是全数泼到自己头上。
杜何其咬紧牙关,心说怎就不能贴心点儿给换个温水!
牛仔外套很快就被打透,贴在身上更冷。
他耷拉着脑袋,手贴在膝盖上,坐得笔直,眼神黯淡。
这场戏是拍余景在KTV被学生强吻,然后跑出来直接回到以前跟穆佳明起住过小区,结果不凑巧,下起大雨。
去就要斗鸡眼,于是干脆闭上眼睛。
可他没想到,闻淮竟然吻上来。
蜻蜓点水下,贴贴嘴唇,然后就离开。
闻淮站起来,疼惜地摸摸杜何其脸:“别闹别扭,晚上这场戏不好拍,还要淋雨,等会儿让常星给你冲个板蓝根。”
闻淮开门走,杜何其才睁开眼睛。
“那什,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原定下午戏份改改,让他们先拍。”毕柏随手指下旁边候着那几个小配角。
“别。”杜何其揉揉脑袋,“吃点儿药,回去睡会儿,下午按原计划进行。”
“可是……”毕柏担心得不行,闻淮跟杜何其都是他请来佛,可不能怠慢。
杜何其笑他,用手勾住他脖子说:“你可是导演,咱们剧组有多少钱天天这耗着啊?没事儿,放心吧。”
闻淮始终板着脸盯着杜何其,见他说完,将人扯到自己身边。
他在镜头里黯然神伤,闻淮站在镜头后面看着他被淋成落汤鸡背影,忧心忡忡。
之后是闻淮戏,但他不需要淋雨,而是在屋里,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大雨。
换衣服裹着毛毯杜何其冷得上下牙直打颤,常星给他擦头发,郭展翊递上热茶。
他们拍戏拍到天快亮,杜何其成功发起高烧。
他晕晕乎乎地靠在常星肩膀上,苦笑着说:“啊,真是老,以前在雪地里连拍48个小时戏都不会生病,现在淋点儿雨就阵亡。”
他脸颊发烫,心口温热,抬手摸摸被闻淮碰过嘴唇,又趴到床上。
晚上那场戏确实不好拍,别都还好说,重点是要淋雨。
这个季节,都快下雪,尤其到晚上,冷得不像话,杜何其总觉得就算自己喝整袋板蓝根也无济于事,拍完肯定得感冒。
晚上八点,天彻底黑,所有人员和机器都已经就位。
杜何其穿着T恤和牛仔外套,坐在小区路边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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