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顿时从耳后蔓延至全身，叶然倏地回过神，声音不自觉打飘，急促
想要摆脱他：“沈、沈时，
们说过
……”
在确定关系前，不能随意碰他。
“知道，记得，”沈时很耐心说着，头低更深，
叶然讷讷地：“那就是太晚，生物钟——”
“叶然，”解释被轻而易举打断，他听到沈时依旧没什
起伏低沉嗓音，不轻不重，对他说道：“你不开心样子，能看出来。”
……
雪静谧无声地继续下。
路边积雪被飞驰而过汽车碾出“咯兹咯兹”声音。
他感到
股温热气息拂面而来，啤酒酒气不浓不淡，掠过脸侧。
他下意识抬头，对上双黑沉幽邃眼睛。
沈时微俯着身，离他很近，却又恪守着某种界限与距离，眼睑倦怠垂着，像在叙述件事实，“叶然，你心情不好。”
喝酒沈时比起平时，更加强势锐利。
即便语气毫无变化，也让人想要后退。
十点半街道空无人。
繁华褪去，商业街不少店铺熄灯，片寂静景象。
黑暗中，沈时静静望着他，他眸色很深，穿着长款运动羽绒服，身形被勾勒得清晰而有力，语气却是温沉，放得很低，轻声问着他：“……你今天怎？”
叶然顿，被他问猝不及防。
他怎？
名曰“有始有终”，把可爱小黄“从哪里夺走便送回哪里”。
他们走后，叶然围好围巾，准备散步回学校，权当消食。
走两步，他发现沈时没跟上。
“沈时？”
他转身，沈时神情在阴影中看不太清，叶然走向他，问：“怎？”
怔忡间，叶然头发被摸摸。
他很安静垂着眸，动不动，感受着发顶温柔力度。
然而下秒，落在他发顶长指自然下滑，碰到他耳后细密碎发。
乌黑碎发遮掩着耳后柔软细腻肌肤，这是比直接触摸更为暧昧抚摸。
沈时指尖温热，指腹有些粗糙，不紧不慢揉捏着他耳后敏感皮肉，像某种意味不明安抚。
叶然莫名感受到股熟悉、令他无措侵略感，从沈时身上铺散开，将周边无声无息尽数笼罩。
他不由后退步，移开视线，“没有。”
“有。”沈时说。
叶然：“可能是吃饱犯困，没……”
“不是。”沈时摇头。
他没怎——
不对。
叶然眼睫颤，几秒后，放在口袋里指尖蜷蜷：“嗯？没事啊。”
细小雪粒落到他发顶，融化成水。
“说谎。”
沈时依旧没动弹。
两人身处马路边路灯照不到暗处，人行横道板砖凹凸不平，随着暗影向下延伸。
叶然走进这片狭窄黑暗，茫然地眨下眼，心里有个不好预感：“沈时？……你不会喝醉吧？”
他不知道沈时喝多少。
总之这顿饭吃到最后，老板送酒和他们自己点酒全都被消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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