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绪越来越混沌，蒸腾
雾气中，他耷拉着眼皮，困得内双也变成
单眼皮，细长眼尾随着弧度上翘，洇着红。
慢慢，他滑入水中，只留鼻子和眼睛在水面上。
沈时面容同样被雾气晕染模糊不清，他
杯接着杯喝酒，眼睛看着远方，姿态很随意。
几秒后
叶然这才放心，穿着浴袍走向后院温泉，伸手试试水温。
水温正正好，他惬意眯着眼睛，滑下去。
不会儿，沈时也下水。
水面开始晃动。
叶然睁开眼，只在朦胧雾气中，瞥见道劲瘦修长身躯。
两人几乎是同时换好浴袍。
叶然虽然还在犯迷糊，但潜意识里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他穿好浴袍，被沈时牵住手，带出私人汤池。
此时才晚上八点多，汤池门口有计时器，特定时间到，便会有服务员进去查看情况。
比起可乐桶，青梅酒度数不高，对大部分能喝酒人来说，这甚至算不上酒。
叶然酒量很差，两杯下肚就有些微醺。
沈时垂着眼，眼底情绪莫测。
片刻后，他将杯中剩下酒饮而尽，“哒”声，他自然放下酒杯，靠近叶然，周身热气有如实质，随着俯身阴影沉沉压下，强悍又充满存在感。
叶然茫然地看着他。
接着被沈时牵住手，拉起来。
水声顿时大噪。
。
汤池里雾气朦胧，沈时眸色微沉，将视线从酒杯中移开：“你不能再喝。”
叶然眨眨眼，听话哦声。
他没醉，只是有点反应迟钝，耷拉着眼皮犯困。
半晌，他看着沈时把酒杯放回木盘上，像是才明白过来，小声地问：“你要喝吗？”
……沈时没穿浴袍。
他后知后觉察觉到。
熟悉木盘顺着泉水飘到面前。
和私人汤池模样摆件，他脑袋发昏，下意识夹两块冰，放入杯中，抿口清甜冰凉青梅酒。
时间缓慢移动。
进房间，他眼便看见后院小汤池，汤池连接着遥远泉口，微微冒着雾气，看起来只能泡下两三个人，暖融融，很舒服样子。
沈时声音在身后响起：“想泡就泡吧。”
叶然回头看他，犹豫地问：“……你泡吗？”
屋内没开灯，仅靠后院昏黄灯光照明。
沈时五官隐匿在半明半暗阴影中，似乎看他眼，说：“泡。”
哗啦啦从周边荡开。
木盘震震，飘向小胖和树哥。
叶然身上披着浴袍，水珠贴着他小腿滑落，滴在脚边。
沈时从岸边拿过干净浴袍，问他：“
帮你换，还是你自己换？”
叶然慢半拍接过浴袍，说：“……自己换。”
沈时看着他。
叶然与他对视，他眼睛被雾气蒸潮红，眼睫湿淋淋覆在眼睑上方，细密如鸦羽，嘴唇也是红润，乌黑瞳仁柔软而潮湿，干净能眼望见底。
“不喝话，”他试探问：“把它喝完吧？”
……
气氛彻底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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