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他痛心疾首重重砸床。
玛德,他终于反应过来
梦境缓慢前进。
他又梦到军训结束后某个场景。
那会儿他被晒伤,脸上被晒蜕皮,蜕皮地方又痛又痒,叶然每天都会帮他上药,突然某天,叶然给他上药场景被沈时撞个正着。
沈时看他们会儿,在某个叶然不在下午,很随意对他说:“这种晒伤,最好去校医室找校医处理,不容易留疤。”
他虽然直知道自己不帅,但这种不帅绝对不包括脸上有疤。
是从什时候开始,他和叶然渐渐疏远?
好像就是那次叶然半夜生病,沈时陪他去医院,接着,就是报选社团、起上下课、出去玩。
他隐约有些察觉,所以直想让叶然跟他块再报个远足社,叶然本来都要被他磨同意,之所以没报,似乎也是因为沈时说句话——
……
那是个阴天下午,寝室没开灯,四人全部在寝室休息。
追……
但现在就连兄弟间起泡个脚,联络下感情,都得等沈时不在时候偷偷计划。
才几天啊,沈时居然弯道超越,用谈恋爱方式,彻底和叶然黏到块。
他愤愤洗澡,躺在床上心酸。
寝室很安静,渐渐,他有些困意,过往幕幕也如电影版缓慢重播。
第二天开始,他便风雨无阻去校医室找医生给自己上药,叶然脾气很好,并不觉得他做法有什不对,甚至还会时不时和他说下蜕皮地方变化。
素来寡言沈时也会附和两句,更加增添他找校医决心。
那段时间,即使校医每天不待见他到来,但他依旧不动如山,宁愿在校医室等上午,也要等到医生给自己抹药。
……
小胖忽然个激灵,从半梦半醒状态惊醒。
他和叶然挤在块,问叶然愿不愿意块去远足社,叶然即将松口刹那,不知怎听见他们说话沈时便起身看过来,眸色又黑又沉,在那黯淡光线下越显薄凉。
“报两个社团,”明明是已经模糊画面,但他此刻,还能想起沈时听不出任何情绪声音:“时间应该会冲突。”
叶然是个守时、认真人,听到这话他就知道要遭,果然,叶然很快歉疚地和他道歉,表示自己只想参加个社团。
他失落回自己位置,耳边听到沈时不疾不徐接水声。
……
刚开学时,他就对寝室剩余三人做初步判断。
沈时是个绝对自独行侠,冷漠英俊,寡言少语,不好接近;
树哥是个有点二逼属性文青,神神叨叨,嘴毒犀利,性格随和;
其中最让他喜欢还是叶然,气质温和,爱干净,没有任何陋习,又细心可靠,除不像他样喜欢社交,几乎就是按照他幻想中好兄弟存在。
所以开学前两个月,他和叶然关系最好,两个人除上课时间,几乎形影不离,在寝室时他也经常和叶然聊天,不论说什,叶然都会认真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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