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
。”
乌云从四面八方漫过来，穿不透任何光线。
豆大
雨滴从堆积云中降落，随着大作寒风，重重打在花园小水坑里，溅起接连不断水声。
叶然愣住，身体因为长时间保持
个动作有些僵，黯淡光线中，沈时眸色极深，黑沉沉，看不见底。
叶然与他对视，几秒后，固执垂下眼，继续说：“你没有，沈时，你是直。”
有这个朋友，值。
“沈时，
们还可以当朋友，”叶然说，“朋友之间不需要方迁就另方。”
他薄薄丹凤眼敛着柔软水光，睫羽细而长，沈时沉沉看着他，几秒后，他移开视线，随意问：“于庭找你？”
叶然没说话。
沈时点下头：“那他应该和你说，弯。”
沈时静几秒，目光垂下，似乎是在回忆，片刻后，他对叶然道：“有天晚上，你说你愿意和林飞鹏起洗澡。”
叶然懵，这不就是在他说自己是直男后第二天。
沈时说：“在林飞鹏提出各种建议后，你都很积极回应。”
叶然吞口口水，仔细回忆那天具体事，情绪错乱下，他想不起更加细节片段。
沈时仿佛看出他慌乱，语气更加平和，淅淅沥沥风雨中，只能听见他声音。
微湿，羽绒服外套沾水，颜色很深。
他眼周有些泛起薄红，眼尾细细泪痣垂坠着，随着眼睛垂敛弧度，轻轻向下落，黑色高领毛衣遮住他下颌，他声音很安静，没有再与他对视，而是慢慢说：“……对不起。”
“骗你。”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风雨声。
雨水如屏障阻隔出这不受打扰氛围。
沈时没
叶然心跳越发快，他抿下唇，认真反驳：“你没有，你只是……有点认知混乱。”
沈时也很耐心对他说：“确实弯。”
叶然摇头，看他眼神越发无奈：“你没有。”
亲手将自己变成以前最讨厌样子，沈时应该也很混乱。
“叶然，”沈时叫着他名字，字顿地说：“弯。”
“你不是这样性格，切变化都是因为说不喜欢同性恋，”沈时轻声愈轻：“叶然，对不起。”
叶然手指蜷蜷，心跳莫名有些快：“没有，每个人性取向自由，你不需要因为……改变自己。”
沈时缓缓抬眸，漆黑目光落在他脸上。
叶然想到刚刚从于庭那里听到话，心跳渐渐平复，愧疚如潮水般涌来，他想不到沈时会因为他是弯，而在潜移默化中认为自己也是弯。
……沈时果然直这
好。
沈时喉结上下滑滑，黑眸紧盯着他有些恹眼睛，低声说：“也骗你。”
叶然抬眸看他。
沈时平静与他对视，“知道你秘密。”
叶然不受控制眨下眼，许久，才小声地问：“你是怎知道。”
他自认为掩饰得很好，从没有在沈时面前谈论过任何和同性有关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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