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刘宠又开始招兵买马,他想干什?
戏志才沉思片刻,将这份竹简挑出来单独搁置,准备待会儿找他那十天半个月见不着面顶头上司起拿主意。
豫州境内两个诸侯国,梁王刘
汝南袁氏门三子,家主雄踞冀州,袁绍为并州牧,袁术名为南阳太守,实际掌控却是南阳郡加上整个豫州,只是没有豫州牧名头而已。
袁氏势头如此之大,刘姓皇亲也不过如此,再让他们继续做大,以后天下人只知袁而不知刘,天下到底是谁家天下?
南阳郡,官署如既往安安静静。
戏志才在这里大半年,先以雷霆手段站稳脚跟,之后再做什都没有人说三道四,这人看上去文文弱弱风吹就能刮倒,可是他真敢杀人。
上个在官署拐弯抹角骂人坟头草已经三尺高,出事之后他们家主公也不向着他们,毕竟人家找都是正当理由,罪名都在刑律上写着,谁也不敢赌他们分量够不够让他们家主公无视律法。
容易出个,王司徒还要怀疑人家心怀不轨,是不是有点过分?
荆州牧刘景升将荆州治理井井有条,益州牧刘君郎把益州把持密不透风,幽州牧刘伯安之前在幽州同样是颇得民心,这几位得势时不见王司徒说什,怎换成冀州就改说辞。
刘姓宗亲当州牧真比外姓妥当吗?
未必吧。
刘表刘焉刘虞出任州牧,也没见谁主动帮扶朝廷,反而是那袁、原焕原州牧时不时支援粮草,忠君之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司徒这欺负人,只怕不是冀州想反,而是他想逼着冀州造反。
敞亮大厅只有竹简翻动声音,偶尔几声低声交谈声音也压到低不能再低,戏志才惬意伸个懒腰,别不说,他这些同僚是越来越知趣儿。
主公总担心南阳文臣武将在袁公路手下嚣张惯会给他气受,事情哪儿有那严重,被袁太守惯坏确有几个人,但是官署里其他人还是很好相处,他第次正儿八经当官就遇上那多和善同僚,真是几世难得际遇。
这不,刚来南阳时候去哪儿都要子龙将军陪着,现在子龙将军尽管去练兵,他自己在官署如鱼得水自在着呢。
就是公务有点多,鲜少有休息时候。
戏先生抿口热茶润润嗓子,歇会儿继续处理公务,打开最顶上那卷竹简细细看完,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自古官逼民反,百姓有口难言,如今朝廷逼迫州郡,州郡又能比百姓好哪儿去?
可怜啊,可怜。
王允开会开勤快,大概没想到会弄巧成拙,不光没能让朝廷大臣心敌视冀州,反而让他们生出种“朝廷如此做派,冀州就是造反也情有可原”想法。
不管怎说,朝廷掌控兵马有限,想干什都要瞻前顾后,看冀州再不顺眼也只能嘴上说说,毕竟兵强马壮是对方,以卵击石万万不可取。
明显上不能做什,私底下给袁家找点麻烦还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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