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这些天忙很,眼底黑眼圈很是明显,听完他们家主公话忍不住打个哈欠,“刘伯安优柔寡断,此战必败。”
荀彧慢条斯理点点头,“对敌人过于仁慈,只会害他自己。”
“公孙瓒和刘虞即将开战,文远留在那里不太合适,传信让他回来。”原焕无奈摇摇头,幽州战火暂时烧不到他们身上,目前最要紧还是黑山贼,“伯符和子义深入太行山已有半月,现在情况如何?”
黑山贼和黄巾贼本质上无甚区别,只是张燕比黄巾各部首领更懂得空手套白狼,摇身变披层官兵皮,如此才没像黄巾贼样被各方围剿。
黄巾贼是流民组成混乱部队,黑山贼组成和黄巾贼差不多,除张燕亲自率领精锐,其他绝大多数都是手无寸铁流民,可能不知道怎回事就和身边人起成外人口中贼寇。
公孙瓒和刘虞不和已久,他以为这俩人还能再纠缠两年,结果张文远出马,这下可好,俩人连表面功夫都不做,直接摆开阵势就要开打。
两个人都是朝廷封官,和讨贼剿匪这种不用费脑子就能找到正经理由战事不同,他们想开战,明面上也得找几个合适理由。
这不找理由不要紧,找理由发现对方心里竟然这想自己,本来五分战意愣是给激出五十分。
刘虞嫌公孙瓒穷兵黩武,又气他公然劫掠百姓,还不止次把给鲜卑、乌桓赏赐抢走,索性已经要撕破脸皮,弹劾时候丝毫没有顾忌公孙瓒脸面,什能说不能说全部股脑儿抖搂出来。
公孙瓒最看不惯就是刘虞对鲜卑、乌桓那些胡人都比对幽州将士好,他们幽州将士拼死拼活守城抵挡胡人入侵,凭什他们什都没有,赏赐还让胡人给得,世上哪有这样事儿,反正他把话撂这儿,刘虞敢赏,他就敢抢。
太行山里没多少东西,他们以前可以仗着人多劫掠郡县,现在情况和以前大不相同,想抢粮食也没地方抢,山里寨子全都人心惶惶,再不抢
说什他不顾朝廷颜面劫掠百姓,他还想告发刘虞办事不利不配当幽州牧呢。
两个人接连上书互相弹劾,连朝廷都让他们给搞蒙,长安城里拉帮结派勾心斗角,王允许久没有关注过外面,猛不丁收到来自幽州弹劾,来来回回看好几遍,满头雾水不知道这是要干什,召集朝臣商议好几天,最后还是不之。
幽州离长安那远,刘虞和公孙瓒就是打起来朝廷也没法派兵镇压,有矛盾自己解决不就行,还千里迢迢送到长安来请外人公判,他们又不在幽州,拿什去判对错?
刘伯安往日行事稳重,在北方颇有名声,怎忽然间跟毛头小子样,朝廷如果能管得这种事情,如今天下还会乱成这样吗?
王司徒在小皇帝面前走个过场,分别给公孙瓒和刘虞下两道诏书,双方各打五十大板,其实半点用处都没有,总之就是又把球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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