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雍容大方敦厚文雅糜竺相比,糜芳这个弟弟走是武将路子,难为糜竺放心将人派来。
而剩下三位,便是意料之中。
陈留卫氏来是卫兹,那个给曹操拉扯五千兵马富商卫兹,临淮鲁氏来是鲁肃,就是那位单刀赴会鲁肃鲁子敬,中山甄氏来是甄俨,个刚接任甄氏家主之位不足五年,如今也不过刚刚及冠年轻人。
苏双和张世平可以说是腰缠万贯,但是和这些虽然经商但是族中有不少族人在州郡当官豪族相比,实在有些不够看。
两个人行完礼后识相坐在靠门位子处,即便府上那位郭先生已经给他们出主意,看到客室中坐那多人,也忍不住心生瑟缩。
原焕打量卫觊时候,卫觊也在打量着这位死里逃生袁氏族长,他曾在洛阳为官,和这位闻名遐迩年轻族长有过几面之缘,那时袁氏风头尽在袁隗身上,只觉得这人温文儒雅容貌出众,却也没多在意。
现在看来,怕是在藏拙。
汝南袁氏四世三公,族中在朝为官者人数众多,他虽为族长,在官位上却落时为三公袁隗等,之前机缘巧合见到时也能看出他不是争强好胜性子,会暂避锋芒也是正常。
家家有本难念经,即便是汝南袁氏这等显赫世家也不例外。
卫觊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能拿以前印象来揣摩现在人,袁氏在董卓手上吃大亏,这人能策反董卓麾下大将吕布,且让那吕温侯死心塌地留在冀州,已经可以证明他不是看上去这般温润无害。
张辽脊背挺直端坐在他们家主公右下位子,神情严肃目光凛凛,眼神在糜芳和鲁肃身上多停留会儿,确定这两个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他,这才收回视线安心当摆设。
待所有人都坐定,原焕这才放下茶盏,不疾不徐缓缓开口,“自黄巾之乱后,大汉战乱不断盗匪横行,尤其是青徐二州以及关中,百姓流亡不知凡几,自战乱开始,盐铁等物便没有人管理,发放散乱价格飞涨,诸位觉得,乱象长久持续下去,天下会变成什模样?”
袁氏族长不可能被养成不谙世事天真性子,要是真不谙世事,也不会那干脆利落把袁绍发落到并州那等穷山恶水地方。
卫觊心思百转,面上却是丝毫不显,简单客套几句,而后不紧不慢切入正题,“觊自河东来到中山,路上所见冀州百姓皆安居乐业,大人治理有方,实在令人佩服,只是大人信上提到贩盐之事,在下尚有几分不解。”
“伯觎稍等。”原焕展颜笑,宛如天边月华倾泻,映得满室光辉,“此事重大,只你二人还不够,要等其他几位到才好商讨。”
正说着,门外便传来脚步声,在卫觊之前抵达袁府几位结伴来到客室。
糜竺在陶谦手下任别驾从事,州别驾轻易不能离开州府,所以这次来是他弟弟糜芳糜子方,糜氏由糜竺当家做主,糜芳性情不似其兄,糜竺派他前来中山,着实让原焕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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