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如今实力夺取冀州,难度不小,却也不是不行。
戏志才沉吟片刻,指尖落在书案上点点,“主公意思,智取还是强夺?”
“府上兵马不多,主公可舍不得让他们白白丧命。”郭嘉放下笔,将纸往前推推等着晾干,“冀州牧是个好位子,韩馥让袁绍,没道理袁绍不能让给别人。”
“袁本初不是韩文节,他不会主动将州牧之位拱手让人。”荀攸摇摇头,顿下,继续说道,“除非主公以袁氏家主身份联络冀州世族,让冀州世族来给袁本初施压。”
当初韩馥让出冀州,不光是怕惹火烧身,而是冀州世家几乎都站在袁绍那边,州牧要掌握州大权,首先要做就是和本地世家打好关系,在本地世家全部站在地对面情况下,这个州牧之位他不让也得让。
就算,竟然还无视他?
这能忍?
郭嘉气哼哼追上去,手个把人拽回来,然后木着脸问道,“你们不想知道主公说什?”
“主公愿意说,自然不会瞒着等。”荀攸收回衣袖正跽而坐,抬眸看向郭嘉,如既往四平八稳宠辱不惊。
郭嘉以前最看不惯就是这种锯嘴葫芦样小心谨慎、多说个字都像能要他命家伙,奈何这人就是比锯嘴葫芦还锯嘴葫芦,他想抱怨都不知道该怎说。
袁绍欲得冀州,韩馥没有抵抗之力,他们家主公欲得冀州,不去想袁绍手下兵马,袁本初同样没有还手之力。
只问题是,以袁本初野心,即便冀州世族不支持他,他也不会轻易松手。
韩文节身为州牧才能平平,既无称霸之心,又无驭下之能,如此才能让袁本初轻轻松松拿下冀州,若他们想拿下冀州,便不能不管袁本初手下那二十万大军。
郭嘉托着脸半靠在书案上,姿态闲适好似在谈论今天晚上吃什,“若二位是袁本初,是选择意孤行和长兄厮杀夺权,还是选择避开长兄去别处积蓄力量?”
袁绍确兵强马壮,但是不管怎说,只要他有割据方心思,就不能不顾名声,以袁本初为养名宁愿多年守孝行径,他不可能不明白名声重要性。
府上除主公,权力最大就是这家伙,他要是把人惹恼,回头能拎着他念叨两个时辰。
戏志才饶有兴致看会儿好戏,郭奉孝嘴皮子功夫厉害,难得碰到能让他张不开嘴人,看他吃瘪比处理公务有意思多。
不过看戏不能太明显,该捧还是得捧,万让他下不来台回头生闷气,怕是得疾医多熬几碗汤药才能消气。
有戏志才递台阶,郭嘉终于找到理由说话,从书案下暗格里拿出叠纸,提笔蘸墨寥寥几笔勾勒出冀州幽州并州舆图,“主公欲取冀州,你们觉得胜算有多大?”
荀攸和戏志才脸色皆是怔,袁绍袁术兄弟两个进府时间不长,加起来没有说几句话就被赶出去,从他们家主公态度来看,他们可以猜到这次见面结果好不到哪儿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