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精神振,“出去看看。”
他特意算着时间,感觉郭嘉和戏志才要到之后特意吩咐田庄护卫留意外面官道,府上和外面联系不多,来来往往都是眼熟人,有生人出现眼就能看出来。
等那多天,那两个家伙终于到,待会儿见到人定要问问,磨磨蹭蹭到底干什去?
荀攸看他难得失淡定急急忙忙往外走,笑声继续处理手头事情。
田庄外面官道上,牛车晃晃悠悠走着,不知不觉从颠簸变成平坦。
荀彧觉得,这个可能几近于无。
他和友人们志同道合意气相投,别不说,在这方面默契还是有,如果不是觉得此处足以容身,他也不会写信让好友过来。
天下愦愦,朝廷昏暗,那些家伙要直没有出仕做官,要是弃官返乡,接到他传信后若是不愿意前来,至少也会给他回个信。
钟繇接受征召,如今已经抵达长安,在天子身边奉诏,陈群随父至徐州投奔徐州牧陶谦,其他几人也各自来信言明理由,只剩下那两个既没有回信也不见人影,让他怎能不担心。
房间里清爽宜人,淡淡熏香萦绕其中,只有翻动竹简些微声音。
*
“小麦青青,大麦枯。
谁当获者,妇与姑。
丈人何在,西击胡。
吏买马,君具车,请为诸君鼓咙胡。”【1】
车夫和车上人都惊奇不已,天下战乱已久,官道年久失修,他们路走来,见得最多就是和乡野田间无甚区别泥泞道路。
牛车稳当,走在那样凹凸不平路上也颠簸不行,身体康健人尚且受不,更何况郭嘉和戏志才两个身体都不怎
荀攸放下手里笔,看旁边荀彧已经连续几天心神不宁,揉揉手腕开口道,“叔父实在担心,不如派人去颍川探究竟。”
荀彧将手边竹简卷起来,摇摇头低声道,“再等两天。”
时间已经过那久,那两个家伙很可能在路上耽搁,现在派人去颍川估计也找不到人,再等几天,如果再不到,就派人在沿途寻找。
早知如此,当初应该派人去接,也好过现在这般提心吊胆。
叔侄俩正说着,外面护院快步进来,“先生,箭楼上兄弟来报,说庄子外面官道上出现几辆陌生牛车。”
日头西斜,暑气渐散,佃户们扛着锄头下田劳作,孩童围着田地旁篱笆墙玩闹,边拍手边唱着朗朗上口歌谣。
国人强迫症几千年都没有变过,宫殿房屋要有中轴线,城池布局要四四方方,村庄外田地划分也是目然,田垄整整齐齐,各家耕种范围目然。
荀彧来袁府时春光正好,如今已经是盛夏,即便外面兵荒马乱送信不易,从颍川到中山也不能耗那长时间。
不算来回路上时间,信使已经回来两个多月,就算在家深思熟虑纠结要不要前来中山,两个月时间也已经够。
到现在连个人影都不见,除非他那些友人个都不愿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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