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以为新主公是那个不苟言笑太傅,还想着那人可能看不上他,很有可能是借他手除掉董卓然后翻脸不认人,他想是先委曲求全,除掉董卓后立刻离开京城这贼窝,不掺和这些糟心事儿。
可是现在,新主公是个年轻俊美世家子,看上去比那太傅好相处多,言语之间也没有看不起他意思,难得遇到个不觉得他出身粗鄙主公,当然要留下来为主公效力。
他不傻,张文远也不傻,如果新主公现在表现出来都是装,这小子不可能那咋呼,也不会帮着外人诓骗他。
新主公是正儿八经世家子弟,才智谋略肯定比他强,哪里用得着他来出主意?
原焕以为这人会说什驰骋疆场威震天下,得这个答案也是出乎意料,不过仔细想想,确是吕布会说出来话。
头颅。”
开口理直气壮义正词严,端是慷慨激昂铁骨铮铮。
就是听上去假厉害。
张辽生无可恋地抬手捂脸,他认识吕奉先明明最讨厌阿谀奉承,当主簿时候手下多说句废话都能挨骂,后来跟董卓,更不耐烦那些趋炎附势来他府上走后门家伙,怎现在溜须拍马拍得那熟练?
可见董卓老贼身边真不是好去处。
现在吕布还没有另起炉灶想法,和董卓关系恶劣也只是想着另外找人投奔,而不是反出京城自己单干,如此正合他意,“奉先主动来投,在下喜出望外,只是话先说在前头,在下身份暂时不可示人,接下来可能要过很长段时间颠沛日子,甚至可能使诸位屡陷险境,如此,奉先和文远还要继续追随吗?”
话到最后已经不是说给吕布自己,而是吕布张辽两个人。
他不知道自己将来能走到哪步,但是可以确定是,他不会走上匡扶汉室道路,大汉已经是辆被虫蛀芯破车,与其费尽心思修补,不如破而后立,砸破车造新车。
吕布被那双漆黑如墨眸子注视着,咧咧嘴傲然答道,“大人多虑,能让吕奉先陷进去险境可不多见,再说,们并州儿郎,何时怕过颠沛?”
“不怕有人挖坑,只怕他们不够咱们打。”张辽想将胳膊搭在这人肩膀上,搭两下发现够不着,于是换成抱着自己手臂,挑挑眉笑意气风发,
吕布看床上那人但笑不语,寻思着可能说还不够,双手抱拳正要继续编,突然被来自那边问题打断。
宛若谪仙孱弱青年笑容温和,举动都带着世家子特有风雅矜贵,“以奉先之勇武,除掉董贼易如反掌,待除掉董贼,又当如何?”
吕布懵下,声音不自觉低下来,“除掉董贼后该当如何,这不是大人该考虑事情吗?”
他是个武将,上阵杀敌武将,让他带兵打仗还成,出谋划策不是他能干事儿,这不是难为人吗。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董卓那里肯定是待不下去,他既然敢在这时候出城,就已经做好改换门庭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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