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建云从自己
专业角度否定
苏鸣想法，“不会说话怎
学？你高考英语不是交白卷吗？”
苏鸣却显得有些轻松：医生都说，
不是不会说话，而是有心理障碍，说明学习语言条件是具备。就学听和写，怎学会中文，也能怎学会英文。至于高考，没那个动力嘛，当时算
下英语交白卷也能考上美院。
程建云呆愣半晌，最后只能叹口气，有些佩服地说：“……无法反驳。”
苏鸣美滋滋地低头吃餐后甜点，有种自从确诊心理疾病心理状态就好多诡异兴奋。
他觉得他没必要告诉程建云，他要
苏鸣转过脸，露出有点惊讶表情，然后摇摇头，手语说：谢谢，不用，男朋友会不高兴。
“你这段时间做心理治疗，个人可能很难捱，也许会唤起你痛苦，也许会有别躯体化症状，没人照顾你怎行呢？”程建云急于给自己找借口，话不过脑子地就说很多：“你男朋友又看不到，你不告诉他是在照顾你，他也不会知道。”
这话出口两个人都愣。
程建云在心里骂自己卑鄙，这和趁人之危有什区别？
但已经说完，他只能屏住呼吸等待苏鸣反应。
次用手语叫他老公。
邹北远顿时觉得自己手腕都不疼，他很轻地叹口气：“宝贝……”
苏鸣笑起来：相信。
又哄好久才说动邹北远把刚买机票退，让邹北远打消丢下切个人跑回国念头。
挂断视频，苏鸣上网查下肌腱炎愈后情况，确认邹北远没骗他他才放心。
苏鸣笑下，比划：就是因为他看不到，才不能做让他不放心事。两个人之间信任就是从这些细微地方建立起来，他相信，不能让他相信有瑕疵。所以谢谢你，以后们就不方便再见面。
程建云不知为何蓦地松口气，好像潜意识里就是在等苏鸣拒绝他。
他手里捏着勺子缓慢地搅动面前汤，问苏鸣：“那你接下来打算怎办？你之前说你学会说话就去美国找他。这个心理治疗疗程很长吧？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开口？”
苏鸣又笑下，指指窗玻璃外面那栋商业综合楼。程建云顺着他手指回头望去，只见那栋楼上挂很多培训机构牌子。
苏鸣手语说：无所谓，不能说话就不能说话吧。打算去那里报个班学英语。
下午他把程建云约出来吃晚饭，对程建云最近这段时间帮助表示感谢，说自己以后就不去康复中心。
“每周送你去做心理治疗吧，”程建云说，“耽搁你这长时间，是工作失误。”
苏鸣放下筷子，摇头：不用，你照顾很多。
他们坐在餐厅靠窗卡座，窗外是常青绿植，苏鸣朝外望时候，窗玻璃上如幻境般映出他极其漂亮面部轮廓。
程建云看得失神，时分不清梦幻与现实，脱口道：“还可以继续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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