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笑着双手搂住他
脖子，把脸贴在他肩膀上，心里说，
愿意哄你，小孩。
愿意
直哄你。
喜欢你。
也希望有天
邹北远路沉默，在踏进单元楼门厅时候，突然被人塞
根棒棒糖进嘴里。
牛奶味，和记忆中样。
皱得很深眉头忽然就松，含着糖，模糊不清地说句：“又不是九岁。”
九岁记忆已经离他太遥远，他只记得某天有个大哥哥给过他根牛奶味棒棒糖。前因后果全不记得，也不记得自己曾在外婆家楼下长椅上睡着过。
大哥哥有张很好看脸，随着时间流逝，那张好看脸也早就模糊。
不对，不是违和，是太和谐，和谐得有点奇怪。
上次还觉得他们关系不好，是看错？
苏墨开车送他们到小区门口，没熄火，踩着刹车按开门键。
苏鸣拍拍他，打手语：陪去下便利店。
“要买什
？”苏墨顺手挂P档，“去给你买。”
跟你爸怎回事？你那比赛到底还打不打？”
“在跟他谈解约，”邹北远烦躁地抓把头发，“下个月他回国就去找他。”
“要不就趁机别打，这个运动太危险，每次打完都是身伤。”宋芝贤捂着胸口说，“只要你打比赛，这心里就发慌。”
邹北远低着头没说话。邹静南握拳锤下他肩膀：“拳击是他命，要他不打拳，杀他算。”
“时间差不多，”邹北远摸出手机看眼，“先送苏鸣回去，明早七点过来换小姨。”
在听到小姨讲述这件事情经过时，记忆才仿佛又被重新读取，尽管模糊面孔依然没有变得很清晰，但他知道那定就是苏鸣。
原来早在十三年前，他们就见过。
苏鸣亲他耳朵，他把脸也转过去，苏鸣又亲亲他脸。
进电梯，邹北远含着糖从镜面里看背上人，背上人笑得眼睛弯起来，对着镜子打手语：小孩。
邹北远挑挑眉，把棒棒糖拨到边，脸颊鼓鼓地说：“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不用你哄。”
苏鸣：你不知道要买哪种。
邹北远看懂苏鸣要去买东西，直接开门下车，扶着门框说：“抱你去。”
苏鸣对他摇头，坚持让苏墨陪自己。
买完东西从便利店出来，邹北远站在小区门口等他，脸上看起来比下午去医院时候还要冷。
苏鸣被苏墨扶着走过去，邹北远声不吭把苏鸣背起来，朝苏墨点点头，转身走进小区。
“不用那早，”付若琴说，“八点过来都来得及，直接去单位，开车四十分钟。”
“嗯。”邹北远站起身，自然地朝苏鸣伸出手。
苏鸣抓把邹北远手臂借力站起来，跟宋老师比划：明天再来看您。
他打手语时候，邹北远扶着他腰帮他保持平衡，而他也很自然地靠在邹北远身上。
坐在旁边邹静南目光在他们之间转圈，觉得好像哪里有点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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