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拳击吗?”苏鸣问他。
“喜欢啊,如果不是拳击而是别运动,肯定坚持不下来。”邹北歪着头笑,“但是他在拳击事情上干涉太多,现在也在想办法跟他断绝联系。”
他笑得特别好看,轻描淡写话,却说出种锐不可当气势。
苏鸣被他笑感染,心中松快不少。
他早不是那个看人眼色小聋子,却仍未能拥有邹北远这样底气。
他们构成苏鸣整个童年。
邹北远心里泛起点空荡荡难受,看苏鸣眼,却不知道该怎安慰他。
“所以不喜欢他们,也不想和他们有瓜葛。现在基本上断绝和父母联系,”他问邹北远:“你会不会觉得太冷漠?”
“不会,”邹北远说,“原生家庭有时候对个人来说不是港湾而是牢笼,生养孩子人不定就知道该怎做父母。有人当爹妈当得很糟糕,却觉得自己天然地可以支配子女人生,摊上这样父母,彻底离开才是正解吧。”
苏鸣看着他说这话时认真侧脸,低头在手机上打:“你这有感悟,你跟你父母关系也不好?”
说奶奶病危,让来看奶奶,绝。”
手机里发出来是没什感情AI音,但邹北远还是听出苏鸣哀怨:“你跟你爸妈关系也不好?”
苏鸣:“年见个两回。”
这是邹北远第次听苏鸣聊自己家事,很想多解他点,于是难得地多嘴问下去:“为什?”
苏鸣直觉得那些话说出来多少有点矫情,所以很少跟人说这些,连陈沐超也只知道个大概,但是他现在有种冲动,很想把不愿示人委屈都告诉邹北远。
因此苏鸣很羡慕邹北远。
汽车顶着烈日开上高速,光线亮得晃眼。
邹北远拿墨镜出来戴上,跟苏鸣说:“前面储物盒里有湿巾纸,你擦擦手吃东西。”
苏鸣很乖地照做。
擦干净手,拿颗车厘子放进嘴里。他没头没脑地想,要是同性婚姻合法,而和他相亲
“和爸关系很复杂,十岁时妈就走,然后被爸用棍子打上拳台。”他说到这里顿下,有点羞赧地看眼苏鸣,“说起来你别笑,其实没怎上过学,爸把所有时间都用在训练上。”
苏鸣想起陈沐超跟他说话。
邹北远合约在他爸手上,他想解约,但是他爸扣着合约不放人——隐约知道邹北远和他爸矛盾所在。
估计他爸是把邹北远当自己事业。
这看来,邹北远童年应该也过得不大好。
“因为天生耳聋。”苏鸣说。
邹北远眉头皱得很深:“这又不是你错。”
苏鸣继续打字:“可能本来不是错,但是双生子中另个是完全健康,自然就成那个bug。”
之后话都不用说出来。
个不那有经济实力家庭、个强势又势力奶奶、个自私父亲,还有个软弱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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