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节课之间休息间隙,周航下到楼没看到容风行,以为他是去公司,端杯水走到后院秋千上坐着。
后院花又换个品种,蓝白相间小花,迎着微风摇摇曳曳姿态憨态可掬。但周航没有什心情欣赏,他靠在秋千上,亮起手机屏幕上是周芳华发来微信,问他几点回去。
周航捏捏眉心,在手机上打字时候忽然闻到股熟悉木质香。他抬起头,看见容风行站在秋千前,手里端杯牛奶
“200。”
“两百块?这好?”周芳华狐疑目光投过来,“什人家个小时给你这多钱?看别大学生做家教个小时最多七八十块。”
这种目光周航是很熟悉,从小到大他几乎要浸泡在这种犀利眼神里,几乎要把他里里外外剥个干净,点秘密都不剩。
“他们家条件比较好。”
周航坐上地铁时心情很差,他不知道这种心情摆在自己脸上是怎样,但是大概是很明显,补课没多久就被容小沅看出来。
句话,等来却是又次沉默,他像是终于忍受不这种沉闷气氛似,匆匆走进厨房里。
“好像还有点胃宁片,去找找。”
周芳华这次来似乎就是单纯来看周航,待个星期就走。周航卧室里只有张小床,平时自己睡有些展不开身,但是让周芳华睡还是绰绰有余。
住周围酒店太贵,周芳华晚上就睡在周航床上,周航自己找到张房东留下折叠床,铺在卧室外过道上。
平时周航要上课,有空就早早回出租房里。周芳华也并没有要去市里兜圈打算,除平时出去买菜基本不怎出门。
“周老师,你今天不高兴吗?”
周航抬起头对上小女孩关切眼神,手上批改动作愣,问道:“表现得很明显吗?”
容小沅点点头,“感觉快哭。”
他条件反射地摸摸自己脸。今天容风行也在家里,他进门时候容风行就坐在对门沙发上看着他,如果容小沅都能看出来话,容风行是不是也早就看出来呢?
周航沉默片刻,露出个和往常样温和笑容,摸摸容小沅头说:“老师今天只是身体不太舒服而已,没关系。”
家里有人在,周航这几天都没有让容风行送他回去,原因说得含糊不清。容风行见周航这几天脸上挂着都是有些牵强笑容,没有多问。
周芳华不是个话少女人,但是到周航这里却是味地沉默,周航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敏感话题,所幸周芳华也没有再提打算。过年时那场闹剧像从来发生过般,但周航知道这只是暂时罢。
这样平静维持几天,直到周六那天下午周航照例要去给容小沅补课,他跟周芳华提起这件事,周芳华坐在餐桌上择菜,头也不抬道:“什家教?”
“给个上小学小姑娘做家教,路有点远,要先走。”
“那户人家个小时付你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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