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航喘息急促起来,“不要再这样,不想不想”
容风行手停在半空中,慢慢地收回去。他沉默片刻后道:“对不起。”
但周航理解错这个“对不起”意思,他猛地回过头,“为什要对不起?”
“所以之前那些都是假吗?”
“先去车上好吗?把玩偶服脱,你现在太热。”
“他是您朋友吗?”
容风行只说:“相亲对象。”
周航颗心沉到底,他原本还想着如果容风行能骗骗他,他或许还能傻呵呵地装作什都不知道,继续追着容风行走。
但是容风行就这直白地把事实剖在面前,只有他自己还在自欺欺人,还在幻想,做无法实现梦。
“您应该不会为什人撒谎吧?”周航忽然莫名其妙地冒出这句。
“周航。”容风行轻声叫他。
周航没有动。
容风行伸手轻轻摘下玩偶头套,看见周航湿淋淋额发,在往下是双没有戴眼镜小狗眼,此时这双眼睛里却蒙层水雾,正兀自往下掉着眼泪。
周航愣愣地看着面前人,泪滴从瘦削下巴掉下来洇进绒毛里。
“怎?”容风行低声问。
个奇奇怪怪玩偶熊在摸狗,下意识地喊声:“欸!”
周航吓跳,看到来人立马退到边。
“毛毛怎又不乖?”女主人皱着眉瞟周航眼,带着柯基走。
柯基越走越远,还回过头看几眼周航,周航也站在原地看会儿,最后个人坐回公共椅。
他没有再拿下头套,过几分钟又往柯基离开方向看,但那里已经没人。
“原本”周航说到半话咽
容风行很快意识到他是什意思:“不想骗你。”
“那为什要相亲呢?”周航声音低到听不见,“您明明咬,为什还要去找别人。”
“什?”容风行没有听清他在说什。
“那天为什要把带出来?”
容风行看着他脸,想伸手把他汗湿额发撩起来,但被躲开。
周航反应过来,低下头胡乱地在脸上抹下,容风行皱眉,抓住他手,“别用手套抹,去车上,有餐巾纸。”
但很快周航就用不小力气挣脱,沙哑道:“你怎”
“开车出来时候看见你走在路上。”
周航沉默下,然后偏过头说:“在公园都看到。”
容风行没有说话。
容风行看很久,久违烦躁感又蹿上来。
他想为什每次碰上周航时他都是副狼狈可怜样子,即使在阳光下也像是个人沉甸甸地走在黑夜中。如果没有人能够陪在他身边,他似乎马上就要枯萎。
前车窗里,那只孤零零玩偶动不动呆坐很久,久到周围路过人几乎以为这是副空壳。
容风行叹息声,下车大步走过去,在周航面前站定。
察觉到面前忽然投下片阴影,周航这才有反应,慢慢地抬起头,在看到是容风行时又没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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