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难道南山之竹,也有畏惧和不愿意面对事情吗?”
黑发道人沉默下,道:
“……弟子,明白。”
他站起身来,行礼,而后在琴音之中,走向曦光升起方向。
黑发道人沉默下,道:“何必相送?”
夫子起身,道:“老夫知道你意思,若是猜测得不错,你在察觉到有丝丝迹象之后,就直控制自己和她距离,甚至于避免和她太多接触,以免真有朝日出现感情。”
“未雨绸缪,不过如此。”
“但是有时候,告别也是要亲自去做,阿渊,你不能够用沉默来表达切,有些事情,你不去让它结束话,那心里面就永远都会空着块没能完成似,空空落落,几百年都不会好。”
“去吧,就当做是对那孩子堂堂正正回答,堂堂正正拒绝,以及,最后告别。”
“但是未免太过于不洒脱。”
“可是钟山赤水之主,怎可能直沉溺在过去里面呢?三千世界,大好河山,会去见证更多风景,年少时喜欢,总会在有天被抛下来,难道要抱着这感情在身上,过辈子吗?”
她微微笑笑,然后身子下站直,转过身抬起头,看看月色之下亭台,看着那石桌旁边道人侧影,琴音苍古,她转过身来,双手搭在背后,脚步轻快而从容地离开。
“走。”
“回家。”
无声无息。
烛九阴走到她面前。
“听到话……不会有什遗憾吗?”
“遗憾?要遗憾什呢?”
青衫龙女献洒脱道:“难道要悲伤着泪流满面,说是若们还能够回到过去要如何如何吗?难道要流着眼泪希望他可以回心转意吗?还是说要拼尽切代价去回到过去,然后改变这些吗?”
“就当做是回答她来此勇气。”
“然后,哈哈,你也该要去希望珏这个孩子不要太过于生气。”
老者拍拍弟子肩膀,玩笑着眨下眼睛。
“愿意去解决并且面对些事情,正面去面对这些勇气。”
“也可以称呼为勇。”
琴音清越,渐渐转入尾调。
卫渊神色平和宁静,将手中喝完茶水,变得温凉下来茶杯放下来,自语道:
“已经走。”
他怎可能感知到不到,后面有人?
夫子不言,只是专注着将这琴音完成,让那琴声逐渐悠扬而后转而低微落幕,似乎更适合握剑而非抚琴手掌轻轻按在琴弦上,只留下丝余韵,方才抬眸微笑着道:“不去送送吗?”
烛九阴语气平淡:“若你愿意,也不是不可以。”
青衫龙女声音顿顿,似乎是被这句话给镇住。
然后在思考眼前烛九阴说是真话还是说在玩笑。
索性摇头道:
“那或许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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