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壶中天里毁天灭地男子,凭空消失。男子原先躺着位置,竟然多条黑色大龙,盘曲着庞然身体,动不动,灿烂金焰庇覆在它身上,仍在烬燃,交相辉映。
鸟兽们都傻
金色火焰傍身烬燃,有如幻觉般,天边好似有雷霆在响动,有黑云在隐隐地翻滚。
他竭力睁开沉重眼皮,发现那竟不是幻觉,他手背当真覆着层金色焰火,手臂也是,甚至延伸到那把乌黑剑上,剑身都在焰火中烈烈燃烧。
那火焰把衣袖都烧烂,露出袖下肌肤,他垂眸看去,看到有黑亮鳞片若隐若现。伏紧紧地凝眉,他分明早已龙骨尽碎,为何还会如此……
他身上越来越烫,痛得要命,像有什骨头要生出来,比西荒魔炁在身体里作妖还更痛苦。
终于,伏再无力气支撑身体,浑身潮湿,剑柄寸寸脱手,剑锋划破掌心,双眸渐渐睁不开,五感封闭,意识全无。
之处。
在他攻势下,土地块块塌陷下去,琪花瑶草都乱得塌糊涂,花楼也在颤抖中轰然坍毁,悬在半空雕梁直直坠落,积满长廊繁花纷纷跌落,漫天余香。
他已然毒发,浓黑血从唇角溢到下颌,身体烫得有如置身业火。这感受比吞欲莲莲子时烧得还要猛,视野也模糊逼仄,还没被毒死,就要先被自己血活活烫死。
坚不可摧结界终于露出蛛丝裂纹,四方直射向天光柱亦断支。
伏汗如雨下,握着剑掌心也满是汗水,几度拿不住剑,股浓血从他喉中溢出,呛得他阵咳嗽,然而越咳血越多。
他血止不住地淌,渗进土里,百草逢此黑血当即枯萎,草丛在他身下逐渐失色。先前躲起来鸟兽点点地冒出头来,好奇地远远打量他。
金色火焰笼罩着他身躯,耀眼夺目,浓黑色血逐渐转为玄色,火焰之下是残破衣袍,脖颈间有什亮晶晶鳞片在反光。
鸟兽惊,纷纷倒退几步。
金色烈焰越燃越旺,成朵金莲形状,灿烂炳焕,奇光异彩,映照着整个壶中天,这金光忽闪忽闪,鸟兽们什都看不清。
不知如此过多久,烈焰久久烬燃,直到金光逐渐淡去,壶中天恢复先前清明。再细看,刚才枯萎百草竟然生长出来,嫩绿抽新,比先前更透亮。
他正欲再斩结界,忽地眼前黑,两股发软,单膝跪在地上,剑身插进土里支撑着身体,满目是淋漓黑血。
他在心中唾骂,天杀将欲行,等他出壶中天,定亲手杀这个狗仙帝……雪球仇,啼野仇,自己仇,他都要报……
可他已无力站起来,几次起身又跌跪在地,眼前天昏地暗,什都看不见。濒死感有如澎湃起伏海,将他从头到脚都淹没,他心脏猛烈绞痛,疼得无以言加。
他直不曾忘记,在虞渊城里,他对啼野说最后句话是,啼野,你又没有心,怎会懂?
这句话,竟然是他和啼野之间最后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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