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对着它看许久,寞然低下头,用舌头舔干净上面血迹。
佛看着他眼中杀意,又把青琅钿花握住。
伏道:“给。”
佛说:“她在这世间最崇拜你,你却连累她。”
伏瞳孔颤,鼻息也重,他安静片刻,目光与佛相撞,问道:“你为何知道?”
佛没有回答他。
佛视线掠过他庞大龙躯,当中之意不言而喻。
伏认真道:“觉得,再努努力,就能变回人身。”
佛没有说话,依他所言整张床,只不过那是由石头做成床,大抵是怕他把床也给折腾塌。
伏看眼那张如他所愿石床,沉思片刻,佛正准备转身离开,他忽然又道:“等等。”
佛回头看向伏,等他说话。
狼藉,久久不动,最后推开歪斜门,把放在窗前金钵取出来。
那金钵刚拿出来,苦撑已久门就发出哀吟,掉下来,砸在门前千日红上。
这声音惊醒伏,他蓦地睁开眼。
满天飘动祥云有如鱼鳞,在旭日照耀之下散发金光,山坡上是大片千日红,像是朵朵绽开千瓣红莲。鸟儿在离他很近地方发出鸣叫。
他动,鸟儿飞走。
“无论如何,把它给。”
“你可后悔?”
“……”
伏不答。
佛看他片刻,将那支钿花放到他面前。
伏沉默好会,佛就直站在原地等。
终于,伏道。
“罪渊之中,所坠之处,有支青琅钿花,那是落下。”
佛看他片刻,缓缓摊开手掌,躺在掌心竟然正是支沾血青琅钿花。
伏看到这支青琅钿花,眸光转寒,杀意顿时深沉。
他定睛,正要仔细再看,忽然就被堵墙遮住视线。
“…………”
这次不是草屋,是砖砌墙,压在他身上废墟也凭空消失。
不过这次有模有样,尽管当中件家具都没有,却广阔得像个宫殿。
伏转头看向佛,金睛与之对视良久,良久,他才若无其事地道:“这好殿都给,难道就不配给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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