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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心疼地看着他,急切说道:“孩子,你可知道你是……”
话到嘴边,孟婆还是咽下去,只是隐晦地说道:“这忘川河里怨魂,每年都在眼巴巴地等你,只要你下去,定然立刻就被万鬼啖食,那种痛苦,地狱十八重,加起来都不能与之相及。”
但是僧人心意已决,只是朝她颔首,说道:“阿婆,曾在此六过奈何,如今是第七次,次次你待如亲人,明白你仁心,但是这趟忘川不得不渡。”
孟婆长长叹息。
僧人临走前,忽然问孟婆个问题:“阿婆总是提起彼岸花,花叶究竟在哪天能相见?”
立是谁定下?是世俗吗?
孟婆不知当如何作答。
和尚叹息,道,这扰人俗世不过是枷锁,来世想清净独居山上。修行本是独身之事,何需人言纷扰。
孟婆把汤碗递给他,他接过碗,还是迟迟不喝。
孟婆问他,你这次又在迟疑什?
阿婆叹声道:“花开千年,花落千年,待至第九次轮转时,也许他们能够彼此相见。”
僧人点头,道:“多谢阿婆解答。”
孟婆望着僧人,那道背影渐去渐远如月沉。
她放下早已凉透孟婆汤,怅惘摇头。
作者有话说:
他答,在想,是不是做错,众生和人之间,前者真重于后者吗?
孟婆说,好孩子,把汤喝吧,从此忘这个疑问,不要执著于探究它。
第七次时,就是今日,僧人非但没有放下这个疑问,反而因此执念成魔,倒惹杀业。
孟婆看着自己手里汤,有点怀疑自,她汤,真还有用吗?
“阿婆,决定横渡忘川。”僧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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