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恨意纾解,此刻感到畅快,他放声发笑,笑得腹颤不成声,笑得尤为放肆恣意。
僧人耳旁有阴魔碎语,嘈杂万分,使僧人心不得宁静。
他痛苦地看着屋檐上发笑人,这个人,是他心魔,是他爱人,是他苦苦找人,亦是恨他入骨人。
伏直到笑够,才恨恨地看向他,敛下颔,话中带刺,“真没想到…”
“杀业满身,你也是。”
僧人终于松开手,动也不动,像是彻底怔住。
伏听过此话,遽然摔酒碗,酒碗碎在石板地上四分五裂,他在檐上放浪捧腹大笑。
黄府几百人丁,大多成趴在地上尸体,在此充满死气静夜中,这笑声尤为刺耳。
僧人茫然抬起头,终于得见屋檐上那人。
那人风流博浪地坐卧着,身上还是绛红色,衣袍松松垮垮,狂风之下,长发如飞散火,眉宇间抹额印,双凌然多情眸,含笑时尽风华。
僧人立刻反驳,他不可能死,你告诉,他在哪!
此念成魔成狂,蒙蔽他理智,问得久,连僧人都忘自己在问什、在找谁,只记得簇攒动难忘赤红,如同蔓延在眼前血色。
直到僧人擒住那要偷偷逃跑黄丰茂,逼问他相同问题。
看着僧人浑身是血,黄丰茂吓得尿都流出来,哆哆嗦嗦地回答他:“从来、从来就没有平夙愿这个人……”
僧人顿,觉得好像不对,又觉得是对,就是这样,那个人本就不叫平夙愿。
来越多。
僧人武功再高,架不住人多,乱刀密密麻麻地砍向他,躲得过明面十刀百刀,躲不过暗里刀又刀。
僧人喋血此间,越加狂颠,怒气骤涨,最终大开杀戒,与众人杀成片。
……
伏坐卧在高处,俯瞰着这幕,将手中辣酒送入喉中。
“恶堕成魔,你也是。”
“如
那双金眸,转眄流精,望着他,仿佛在嘲谑。
是谁嘴里喊着妖魔妖魔,到头来,自己也入魔?!
因爱成魔,却被所爱欺骗,这滋味你又体会得如何?!
身在欲界,贪欲炽盛,执迷妄求,究竟有谁逃得过五蕴六毒?!
……
他正在找人,应该是个男子,赤色长发,相貌惊为天人。
“他是是是个男人,相貌惊为天人,他编出这些谎话,给钱,给府邸,给侍卫,只为让骗你!”
“这切都是他指使!大师,可从来没杀过人!”
僧人怔怔地看向他。
“大师!你杀那些人,他们什都不知道,都是无辜啊!!”黄丰茂崩溃地大喊。
底下杀声冲天,他在上面冷然睥睨。
看着那僧人在乱刀中皮破血流,黑气如云缠绕在他身上。僧人手底下成尸山血海,黄府之中惨叫声不绝。
这浮华奢靡之地成炼狱,血肉横飞,无数无辜之人死于僧人之手。
那僧人在每杀个人之前,都会近似发疯地逼问他们,他在哪儿!
那些人颤巍巍地告诉他,那个女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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