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低头看他,那人赤发俊容比玉花更不可方物。
不知过多久,熟睡中,日光倾斜,直照在伏脸上,有人抬起袖子替他挡去日光。
如此挡就是好些时辰,直到日沉西山。
“你知道烈成池吗?”
“…不知道。这个名字,倒像是取自句禅语。”
“什禅语?”
“利欲炽然即是火坑,贪爱沉溺便为苦海。念清净烈焰成池,念惊觉船登彼岸。”
“为何利欲是火坑,贪爱是苦海?”
直到他看见村口路碑石,上面写有沈庄二字,这才终于想起来。
这里是沈贤故乡。
“百年前,这里没有官道,也没名字,沈贤背着书从这座山翻出去。”伏指着官道尽头那座大山说。
“沈贤是这里人?”
“是。”伏话顿,又道:“你猜这里人如何看他?”
“利欲无止尽,情爱求不得。如果世上有苦海,往里跳人只恐是前赴后继,亦难免身处其中。”
“世人唤你为高僧,你却说自己身处其中?”
“因为也是人。”
他们在沈庄外棵树下歇脚,浮华人间又春,树上玉花飘落,转而被清风托起,附天地吻。
伏困意上头,阖上双眼,不知不觉在树下睡着。
和尚看他眼,问:“如何看他?”
“人们说沈贤在当官后忘本,在街头强抢民女,判下无数冤假错案,掠劫千两金银珠宝,对君主阴奉阳违,不仅满朝文武皆痛骂,沈庄人也以他为耻。”
和尚沉默片刻,才说道:“……如此听来,他似乎罪大恶极。”
伏眯起眼,看和尚半晌,问:“你俗名叫什?”
“闻故。”晓萤蒸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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