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说,“咱们起走。”
“你知道别人怎谈论。她这个人说话靠不住,对不对?她说你丈夫把你丢开。”
“就说这些吗?”
不想告诉她柔斯·瓦特尔芙德分手时讲到茶点店女侍那句话。对她扯个谎。
“她说没说他是跟个什人块走?”
“没有。”
本就不应该嫁给他。”
“就没有挽回余地吗?”
“她只有件事好做:同他离婚。这就是你刚进来时候对她说。‘把离婚申请书递上去,亲爱阿美,’说,‘为你自己,为你孩子,你都该这做。’他最好还是别叫遇见。不把他打得灵魂出窍才怪。”
禁不住想,麦克安德鲁上校做这件事并不很容易,因为思特里克兰德身强力壮,给留下印象很深,但是并没有说什。如果个人受到侮辱损害而又没有力量对罪人直接施行惩罚,这实在是件痛苦不堪事。正准备再作次努力向他告辞,这时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又回到屋子里来。她已经把眼泪揩干,在鼻子上扑点儿粉。
“真是对不起,感情太脆弱,”她说,“很高兴你没有走。”
“想知道就是这件事。”
有些困惑莫解,但是不管怎说知道现在可以告辞。当同思特里克兰德太太握手告别时候对她说,如果有什事需要做,定为她尽力。她脸上掠过丝笑影。
“非常感谢你。不知道有谁能替做什。”
不好意思向她表示同情,便转过身去同上校告别。上校并没有同握手。
“也要走。如果你从维多利亚路走,跟你同路。”
她坐下来。点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不太好意思谈论同自己毫不相干事。那时候还不懂女人种无法摆脱恶习——热衷于同任何个愿意倾听人讨论自己私事。思特里克兰德太太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人们是不是都在议论这件事啊?”她问。非常吃惊,她竟认为知道她家这件不幸是想当然事。
“刚刚回来。就见到柔斯·瓦特尔芙德个人。”
思特里克兰德太太拍下巴掌。
“她是怎说,把她原话个字不差地告诉。”有点儿踌躇,她却坚持叫讲。“特别想知道她怎谈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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