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点事啊,又没人怪你,吓成这样!不就是只兔子吗……”老胡往她肩膀上拍拍,看见她眼神呆滞浑身发抖,狐疑地问:“到底怎?”
小助理看着洛城在走廊尽头消失背影,指指身后操作台上兔子尸体,颤巍巍地说:“他……他刀就切掉兔子头……”
许时延瞥眼残缺兔子尸体,听到老胡倒抽口凉气,嘟囔句:“这,这也太狠吧……”
许时延拉着老胡往封闭实验室走,路上还听着老胡叨叨,“看着年纪不大,心是真狠啊!这种情况下,虽说他处理手段也没问题,但也太残忍吧。”
等厚重铁门紧紧合上,许时延脸严肃地问老胡,“你方才说,觉得他哪里不对劲?”
老胡从前台那里抱过来捧玫瑰花,放在许时延桌上,笑着说:“瞧你这恩爱秀得,把哥哥架在火上烤啊。雪珍昨天还特意点,说连许博士都有人送花,怎光拿嘴巴追人。”
“那你把这束拿去,说是你买。”许时延看着花束发愁,“周医生”高调示爱已经持续三天,整个研究所人都知道许时延有个“温柔体贴”新男朋友。
“害!那倒不至于,不就是束花吗?要是让雪珍知道,不得啐口!”老胡忽然收敛嬉皮笑脸神色,往门外看眼,凑到桌前压低声音说:“你让这两天盯着洛城,还真让看出来点不对劲。”
“雪珍姐算是脾气好,被你这缠着也没烦。你说哪个好人家姑娘喜欢们这种天天泡在实验室里不着家男人啊。”许时延配合老胡演戏,在纸上写句:“去实验室再说。”
两人才走到半,洛城忽然鬼魅般闪出来,白手套上全是血迹,前襟也是溅射血珠。他脸颊上也溅到几滴,用深沉眼神看向许时延,邪魅地勾起唇角,说:“胡博士,许博士,有纸巾吗?”
“洛城那组培育菌株数据出来,和你要预期值只差0.0245。按理说这个结果已经是最趋于极限值,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老胡调出电脑里三期数据,
许时延给他张,眉心蹙蹙,“怎弄得这脏?”
“实习助理注射甲磺酸罗哌卡因剂量不足。”洛城语气有些不耐,眼眸中划过丝危险精光,摘染血白手套露出苍白手。“兔子中途醒开始挣扎,动脉插管没固定好脱落,血就滋出来……”
“你手怎?”许时延第次见他摘下手套,修长手指像根根分明竹节,透着病态苍白让这双手宛如个艺术品,但败笔是手背上有道狰狞疤,像是被烫伤瘢痕。
洛城发现许时延目光后,迅速地把手放进衣兜里,“小时候顽皮打翻开水瓶弄。先去换衣服……”
洛城快步离开,老胡和许时延对视眼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又从里面被推开,面色惨白小助理嘴唇颤抖地走出来,看到自己组长差点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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