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并不深,医生做简单碘酒处理之后,为闻柏意贴上胶布。李贺拿着结算单从楼大厅上来,看到闻柏意颓然地坐在长椅上,望着过道上白炽灯发呆。
李贺以为他在想宋惠然带来那场闹剧,却没想到闻柏意开口问道:“如果直接把那个兽医号注销,许时延还会发现是在骗他吗?”
李贺坐到他旁边,“大概率不会吧。”
“会。他比谁都聪明。解决这件事唯办法,就是向他坦诚。”手机被他紧紧地拽在手中,道理他都明白,做到却很难。
“你和许先生关系好不容易才恢复,这时候去惹怒他并不是明智之举。”
不躲,闷响之下他甚至连眉头没皱下。
宋惠然还想举起来砸第二次,李贺扑过来抓着她手腕,大叫声:“夫人,您清醒点。”
宋惠然才想起还有外人在场,发红眼眸上还挂着泪,却深呼吸口气放下包,理理耳边凌乱发丝,站稳身形后说:“你但凡还有点良知,就不能弃闻氏于不顾。你身上背着从来不是你个人担子。”
李贺将宋惠然送走之后,折返办公室时候才发现,包上面五金在闻柏意额头划道血口子,鲜血顺着他脸颊低落在桌上,闻柏意却只盯着自己手机发呆。
许时延在三分钟前发条朋友圈,是雪球刚洗完澡吹得毛发蓬松模样。闻柏意手指停在点赞按钮下,却没有点亮那颗红色小爱心,听到李贺进来后抬起头,唇角微扬地说:“你现在知道,为什不会爱人吧。”
“他说冲动、多疑、欺骗、自以为是。如果每改掉个,就离他近四分之,们和好概率就会多百分之二十五。”闻柏意侧过头,看着走廊上玻璃窗,绿色枝丫探进来,晃得光影落在地上都变得细碎。
“没有人能理解对许时延过度保护,所有人都觉得那只是场自感动。但如果他们曾经历过绝望,就能明白……”
“不能再让在乎人,死在面前。”——
闻柏意: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爱。
李贺心中大震,竟生出几分可怜,他手忙脚乱地走过来,抓着桌上纸巾为闻柏意按压伤口,紧张地说:“安排司机,到最近医院去看下吧。”
“这点小伤,用不着大惊小怪。”
“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话会结疤。许先生不是说过您唯优点就是长得好看……”
“结疤……”闻柏意立马起身朝外,边走边说,“后果这严重话,那就去吧。”
那几分可怜,在这句话之后达到巅峰,李贺竟生出风水轮流转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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