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龄萨摩耶大抵都长得相同,这只小狗和他当初在闻柏意家养,几乎是模样。小狗眼睛呈杏仁状,瞳孔颜色像是团黑墨,直立小耳朵在耳朵尖端微呈圆形。
小狗奶声奶气“汪”声,吐吐粉红舌头,舔着许时延手背。
许时延像是被电到般,从手背开始起串电流直麻到头顶。他轻轻地放下小狗,快走几步离开花园,回头却看到小狗跌跌撞撞地跟
许时延没跟他寒暄,单刀直入地说:“晏陈书来找,他问你去哪儿?能说吗?”
谢忱声音哽住,水声也越来越远,最后只听到声叹息说:“别吧。你让他哥把他接回去,别再给你添麻烦。”
许时延不再多说,“嗯,那挂。”
“哎……”谢忱没料到许时延这直接,反倒莫名开口留住他。“陈书他性子傲,你尽量委婉些,别伤着他自尊心。”
许时延再回头,小巷里已经没人影,“不用,他已经走……”
“记得你和谢忱在起时候,已经满十八岁。成年人要为自己言行负责,这世界上哪有那多破镜重圆呀。”许时延转身往向巷外走,晏陈书追上来,抓着他手腕。
“许时延……不……时延哥……就当求你……告诉谢忱去哪儿。”晏陈书几乎是用哀求语气,“不要和他分手,不能没有忱哥啊……”
许时延皱眉,犹豫几秒后开口:“谢忱他已经离开北城。”
晏陈书手垂落在身侧,神色惘然说:“他走?什时候回来?”
许时延看着晏陈书透着年轻稚气,终于忍不住轻笑声,说:“房子都卖,还会回来吗?”
谢忱那边沉默半晌,支支吾吾地说:“有人叫,那先挂啊。”
因着这样插曲,许时延情绪低沉,回到小区后也没打算上楼,坐着花园里吹半天冷风。
从树丛里钻出只白色萨摩耶,胖乎乎摇着屁股贴过来,咬着许时延裤脚就开始呜呜低吠。
许时延半蹲下身子把它抱起来,看着它脏兮兮毛发上还沾着枯枝,揉揉它头问:“谁家小狗啊,怎这晚还在楼下。”
他提着小狗爪子把它放在膝盖上,把它乱糟糟毛理顺后,露出双湿漉漉圆眼睛,只对视眼,许时延耳边就开始响起轰鸣。
晏陈书彻底傻,退步贴着墙上,胸膛起伏地喘着粗气,说:“他去哪儿?”
许时延不答,未经谢忱许可,他什都不能告诉晏陈书。
许时延从巷子里出来,转角余光看到晏陈书蹲在地上,他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去,肩膀微微颤动看起来像只被丢在巷子里小狗。
许时延终究心软,立在原处摸出手机,给谢忱拨过去。
谢忱那边很吵,哗啦啦水声顺着听筒钻进许时延耳朵里,他扬着声音高喊着:“喂,怎哥们?这才走多久啊,就迫不及待地给打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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