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延浑身衣服都被汗浸湿,吵这几句已经用尽他所有力气,他看着闻柏意明明贴在他耳边嘶吼,却个字也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
闻柏意
闻柏意并不知晓,许时延已经对他生疑,开着通话手机就放在沙发靠垫下,他和李贺谈话被书房内许时延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
他听见闻柏意对他假凤虚凰,听见闻柏意七年来控制欲,更听见他为见关观推掉个重要会议。
“替身?替身!又他妈是这个……”闻柏意自嘲大笑,顺手抓过床头台灯狠狠地摔到墙上,“谁告诉你,你只是个替身?”
“晏陈行说什你就信什?就因为你觉得他比好?那你他妈当年开始就别来招惹啊,你直接去找更好人啊!”
许时延凄然笑,浑身冷得发颤,说:“好啊,只要你放走。”
状又开始犯,精神恍惚枯坐在床头。
闻柏意推门进来,月光落在许时延身上,像是尊博物馆里出逃雕像。闻柏意带着酒意,脚步虚浮地走到床边,唤声:“阿延,过来。”
许时延没动,甚至连转身都没有,闻柏意以为他在赌气,不耐地扯扯系在脖子上领带,说:“别闹,都说过阵子就答应让你搬出去。这七年不都是这过来,也不差这几天吧。”
许时延缓缓转身,眼神空洞地看着闻柏意,依旧言不发。
闻柏意被这样冰冷眼神镇住,又有些不甘地说:“再等等就好,你相信,好吗?”
“放你走?许时延,到底是喝醉还是你喝醉?”闻柏意见他浑身发抖,几步过去抓起床上被子将他紧紧裹住,呼出酒气让许时延闻得恶心作呕。
许时延抽出只手,扬高飞快地扇过去,却被闻柏意把抓住,殷红双眼里满是悲怆。
“你想打?许时延,是不是在安城太惯着你,让你忘自己身份。”
闻柏意没有察觉许时延异样,怒火已经把他理智烧成灰烬,但凡他细心观察点就能看到许时延力度只有平时三分之不到。
“你凭什这对,就因为不让你搬走?你知不知道你去安和行为有多蠢,知不知道这些天是怎替你收拾这些烂摊子?”
“相信……”许时延轻轻地重复这两个字,眼底挂上丝轻蔑。
“你看,们在安城时候不是挺好吗?阿延,们是可以从头再来。”闻柏意朝他招招手,说:“喝多,过来让抱抱。”
许时延忽然勾起丝冷笑,微微侧头,认真地说:“觉得比起相信你,倒不如相信离开你以后,能遇到比你更好人。”
闻柏意全身僵住,血液如同冻住般令他丧失理智,他快步上前抓着许时延肩膀使劲摇晃,怒吼道:“你再说遍。”
许时延偏偏挑着最扎人话往闻柏意心口上戳,“现在想想,晏陈行什都比你好啊。至少他可从没拿当做别人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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