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通话记录里,除晏陈行和谢忱,还有几十通来自“爷爷”未接来电。
闻柏意知道许时延父母早丧,个半大孩子和群老头老太太在馆里打着太极。又讲着因为安城没有好学校,爷爷脚把他踢上火车让他到北城好好做学问。
这是许时延在这个世界上唯亲人。
闻柏意把手机递到许时延手中,抓着他手腕把人拉过来紧紧抱在怀中,抚着他后脑黑发,“已经让李贺问过,心肌梗塞入院,抢救回来,手术很成功。”
许时延狠狠甩开他手,手忙脚乱地拨着电话,无人接通后又拨馆里大师傅许泽,带着哭腔地问:“许叔,爷爷他…”
平静口吻说:“是,和闻总在块儿,他已经跟说。这是好事情,毕竟们和盛安合作这多年,他们愿意继续提供资金保障也是情理之中。”
闻柏意伸出手,想牵着许时延下车,许时延却挪到另侧,下车后狠狠地摔上车门。闻柏意只能提着他袋子,听着他为安抚金博士情绪继续闲聊,两人前后地进屋,许时延把手机还给闻柏意后,没有半点迟疑地朝二楼走。
走到楼梯拐角,许时延却停住脚,墙上挂着那幅《蝴蝶》油画不见,空荡荡墙面还留着几颗挂画钉子。
许时延从高处冷冷地瞥眼,落在闻柏意身上不足秒,又转过头目不斜视往房间走。
再次回到牢笼,许时延却多几分认命,晏陈行既然已经放手,闻柏意争夺新鲜感总会过去。
对面许泽听是他声音,拔高嗓子大骂道:“小延啊,叔直以为你是个孝顺孩子。没想到你到北城,出息!学坏!大爸他脚都踏进鬼门关,叔给你打几十个手机你也不接。”
“不是………”许时延说不出口,能说什呢,说自己被个男人关起来,说自己被闻柏意包七年,说这些年来他做科研所有赞助原来都是自己卖身钱。“爷爷他怎样?”
“怎样!你差点就见不着!你爷爷他八十岁,见眼少眼!小延啊,你这几年忙忙忙,每次就过年时候回来待个几天
手机被收走第十天,闻柏意在上班时间出现在家里,让助理进屋为他和许时延收拾行李,对错愕许时延说:“你爷爷病危,带你回安城。”
许时延捏着书手青筋嶙峋,白皙指尖紧扣着书页,倒吸口气问:“什时候事?”
闻柏意神色顿,眉宇阴影被光打在高挺鼻梁上,更加深五官轮廓。“3号。”
许时延把书砸到闻柏意身上,书脊重摔落地发出惊人闷响,助理从屋里探出头看着对峙而立两人,又赶紧退来回去。“三天前事情,你现在才告诉。闻柏意,你还是人吗!”
闻柏意从第天拿走许时延手机就锁在办公室柜子里,若不是今天这台手机设置事件提醒铃声响起,他甚至都快忘记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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