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金斑喙凤蝶,光是遇见就花掉生运气。”闻柏意掀开被子,举起许时延右手,虔诚地在白皙手背上落下个浅吻。“而这七年,是从下辈子借来,让蝴蝶放弃花海只住在片花瓣上。”
被吻过皮肤像是被烈火灼过,许时延原本就病糊涂,闻柏意三两句好听就让他犯迷糊。
他在感情上犹如张白纸,上面所有痕迹是这七年里由闻柏意笔点点绘成,如今这图画凝成句“得偿所愿”画卷,却让许时延不敢接。
“你为什……突然说这些……”许时延迟钝地张口。
“再不说怕来不及,没想到你会处心积虑想逃离。”闻柏意伸出手,指尖轻触许时延尖尖下巴,“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折腾个月,瘦好多。”
时延扬手巴掌扇在闻柏意脸上,并不重,却依旧留下红印。闻柏意却连眉毛都没皱下,舌尖纠缠中弥漫橘子甜腻,心里却是苦涩。
他松开对许时延桎梏,又剥第三瓣橘子,许时延指指墙角监控,说:“如果你再敢碰,就报警。”
闻柏意把橘子放在床头,神色犹疑,空气中散发着橘子皮清香味,许时延有些脱力地靠在床头,胸口起伏顺着口气,较劲似怒瞪着闻柏意。
“你和晏陈行……”闻柏意想问,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算,都过去。那天说话是为气他浑话,没想到你是醒着。”
许时延眸光闪动,同样欲言又止。
“所以,你这是在像示好?”许时延别开脸,觉得被闻柏意触碰地方都像掠过把火。“闻柏意,不相信你,不相信你说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甚至想要囚禁,把关起来辈子,你已经疯。”
“会让你相信!阿延,做切都是为你。”闻柏意倾身,离许时延更近,“你手机和证件,明天早就给你送过来。你可以继续回研究所上班,项目保证闻氏也不会撤资。”
“切都不会变,只要你留在身边。”闻柏意低头,正好能看到许时延粉白耳垂,小小像是海里捞上来贝壳,让人忍
“阿延,放不下你……”齿间挤出几个字,像春夜惊雷,炸得许时延心海片震荡。
“如果没有那笔钱,不知道能拿什留住你。你说混蛋也好,畜生也罢。”闻柏意试探性地伸出手,在被子下触到许时延指尖,见他没反应过来,伏在手背上轻轻握着。“所谓交易,不过是想把你留下,如果真要还,那就还辈子。”
“你……”许时延未曾料到闻柏意会说出这番话,心里闸门裂开道缝,绻绻水流开始汇入干涸土地。
“阿延,在回到北城前日,你问在心里你算什,们这七年算什。”
许时延凝视男人眼睛,漆黑眸子里透着真诚,他少见闻柏意示弱姿态,如今更是被这点柔软卸去所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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