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遏制地蹲下,仿佛支撑不住自己身躯。顾重站在他前面,黑压压羽绒服像是压倒他乌云,但他还是固执地牵着他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不用担心,就算你离开,也会好好生活。”
“没有可怜你。”
顾重叹口气,抱住他孱弱身躯,说:“是喜欢你,从十八岁起。当时你结束演唱会,就在刚刚那个酒吧里唱歌,唱那首歌成最喜欢歌,唱歌你也成暗恋对象。当然……脸也是其中部分因素,说不定就是喜欢皮肤特别特别白人呢。”
“不白就不喜欢
“可也没有说没关系。”
“只是徐斯知道这件事时候,对说,人心向来这样,”沈望笑下,“那是第次很不同意他话,他不知道她比小,但每天都会帮带早饭,帮染头发,就像姐姐样。”
顾重用手指撑起他撇下嘴角,笑着说:“别哭。”
沈望用手背飞快地抹眼泪:“没有。”
“个十几岁孩子,是由身边人构成,不是每个人都有向善权利,”顾重牵起沈望手,“走吧,这里也没什意思。”他们并肩走过人流密集商场,走过河畔,走过形形色色人群。沈望牵住他宽大手掌,忍不住问他:“你喜欢什呢?”
更别提他口袋里烟和打火机。他和那些同龄人人生格格不入。
那刻,他似乎明白徐斯说话。
另种生命。
不着急长大,被父母圈养,自认为长大人生。
而和他起唱歌女孩,下午发来短信告诉他怀孕,能不能替她唱两首歌。沈望问她,爸爸是谁?女孩回他,不知道。
顾重撇开头说:“脸。”
沈望忍不住笑着说:“之前你这说时候,相信。可是现在脸不值得你喜欢吧?”虚弱身体,苍白脸颊,简直不堪入目。
“你怎知道,说不定就是喜欢你这幅病弱模样。”
“是吗。”
走两步,沈望说:“顾重,不要可怜。是个很自私人,希望你爱,留在身边。但是你让变得稍稍无私些,希望你能快乐。”
当他把这些话告诉顾重时,顾重神情晦暗不明,但贴着他脖子说:“那个女孩,真可怜。”沈望说:“是吗?黄胜签时候,听完这些话,他问,那个女生怀孕跟没关系吧?说,是同性恋。黄胜就说,你和她没关系就行。大部分人都不觉得她可怜,他们会说她不自爱。”
“你呢?”
沈望垂下眼睛说:“只是觉得很难过。出名后,她来找过,以为她是来找帮忙,但她开口就说,如果不给她足够钱,她会告诉所有人是个同性恋。她和以前很不样,她以前很讲义气,她帮起骂那个老板,跟起离开那家酒吧。们关系很好。”
顾重沉默地握住他手。
“但还是不怪她,给她钱,她走时候直哭,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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