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笑声,说:“那你编得动听些。”
十八岁,学生们纷纷地准备起这个即将成人日期,家长老师苦口婆心地说“你们以后就是成年人”,换来是学生们胸有成竹“本来就是”,这些话他都是听徐斯说,徐斯这两年在所高中里任教,成光荣人民教师。但徐斯抽着烟说,他只是去补充生命。那时沈望刚下场,好笑地问他,补充什?徐斯满是神秘地说,生命,见见们未曾见识过生命姿态,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有病。沈望那时是这说。
十八岁他,用着徐斯给他办理假身份证,在酒吧找份兼职。白天睡在酒吧阁楼,晚上下来唱歌,然后在稀稀拉拉人群退场声音里入睡。徐斯度说那个老板对他有意思,但他没放在心上,直到黑暗里那双手掐他喉咙,逼他乖乖就范。他用阁楼收音机砸破那人脑袋,浑浑噩噩地开始跑场子。很多酒吧都不肯收他,他就枯坐在那
游戏尚未攻略完,沈望便收到来自《声音》节目组邀约。制作人没有寄到乘天,而是寄往他邮箱。圈内似乎也暗暗知道他离开老东家打算。乘天不是没有来打感情牌,但沈望难以原谅乘天把顾重起计算进去。他顺着自己胸口抚摸自己喉咙,他去参加档竞赛节目,是不是自取其辱?门口响起开门声音,他下意识地关网页。
自从顾重游戏有着落,他薪水也翻倍,虽然是放在从前不够看数字,但他们还是准备好好庆祝番。沈望找好几家餐厅,顾重表示随意。但当他们在金碧辉煌餐厅用完餐,顾重目光灼灼地对他说:“想去个地方。”
那是家很常见酒吧,挤着满满当当人,台上有个人在唱十几年前老歌,没有特别之处,酒保是个身形魁梧拉丁裔,顾重牵着沈望坐在吧台边,点完酒后,顾重用手勾着黑漆漆桌面,说:“你们厕所后面墙封好吗?”
酒保颇为惊讶地看向他,说:“你怎知道那个?”
顾重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看向沈望,沈望颇为迷茫地看向他。顾重凑近他,嘴贴着他耳廓,问他:“你记不记得你以前来纽约开过演唱会?”沈望被他热气弄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缩着肩膀往旁边倒。沈望自然记得,但这是他以前例行公事。顾重从他乌黑氤氲眼睛里看出答案,只是扯着笑喝口酒,威士忌。他耿耿于怀梦境,只是沈望时兴起。他早早地猜到答案,但依然失落得难以呼吸。他抓着沈望右手手腕,与那只矫健美洲豹对视,却只看到那道肉白色疤。他用大拇指轻轻地捻着那肉痕,抬起眼问他:“你十八岁时候在哪里?”
“不太记得。”
十八岁?
无非是昏暗潮湿厕所角落,还有阁楼里那台风扇,像怪物打呼声音。
顾重靠着他肩膀,说:“可想听。”
沈望笑着说:“那就要编故事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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