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撑起伞,反问他:“为什要跟道歉?”
沈望还是白着嘴唇说:“对不
世界都湿
星星亮得怕人
收起伞
天收起滴水云
时针转到零点
但沈望迟迟没有回答。
顾重回头去看沈望,他整张脸苍白得就像是张纸片,肩膀也在颤抖。所有人都察觉到他不安,Alan提议让他喝酒,但沈望却不肯喝,Alan就说算,但Leon很固执地想要个答案,说是游戏规则。
他向顾重投以求救目光。
顾重知道那是求救意思,因为沈望每次看他时候,都是这样眼神,好像在说“救救”,但顾重这次却不准备帮忙,沈望得知他无情后,只能垂下头,张张嘴,说:“……”他手伸向代表惩罚酒杯,但最终却依旧没有喝,像是被个无形承诺所约束住似。
多好笑,向嗜酒如命人却不肯喝滴酒。
求道:“每个人都有秘密,来玩吧,好吗?”
沈望看向他,像是在给他投递个暗号,他明知道那是什,但还是碾灭烟,道:“那来玩吧。”
Alan去借个空酒瓶,然后很顺畅地转起来,那空荡荡酒瓶就像是个黑洞,转向每个心怀鬼胎人。当他停在顾重面前时,Leon显得很高兴,顾重本来准备喝酒,但Alan说这样实在是太无趣,定要他选择秘密,所以他只能任由两个少年提问,Alan不知道该问什,而Leon却是脱口而出:“你有恋人吗?”
Alan下意识地看向沈望。
但他挑挑眉,最后说,没有。
?上帝脚跟
你没有来
还在等
大约等十秒钟,沈望也出来,顾重却下意识地说:“没有等你。”
然而沈望看到他后第句不是“谢谢”,也不是代表无力“嗯”,而是“对不起”。
顾重扫到他手背,那个不大不小淤青,浮在他苍白手背上。他身上已经没有多少肉,只有骨头,再也不能浪荡地跟他调情,连撒娇都有股破罐子破摔刺骨。
顾重眼神暗暗,接过他手里酒杯杯饮下,然后朝下晃晃。两个少年怔怔地看向他,他说:“明天还有事,该回去。”
Leon迟疑道:“按照游戏规则,是不能代喝酒。”
顾重说:“游戏是游戏,生活是生活。”
走出酒吧后,外面下小雨,顾重抬头看向天空,月明星稀、满目苍凉,正如沈望给他写那首诗。
沈望把戏陡然演不下去,顾重瞥到他通红眼角,就像是晕开来胭脂。接下来他们又玩好几把,都是少年自以为秘密秘密,他对那些谁喜欢谁、谁不喜欢谁秘密丝毫没有兴趣,只是麻木地参与到他们无辜青春里去。
只是在第五次时候,瓶口转到沈望那里。
Leon问:“第次是几岁?”
个很无聊问题。
18?或者17?当然也有可能16,毕竟是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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