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他又想起顾重。
他给顾重打个电话,心底却期望顾重别接。
然而电话那端却偏偏有声音,两人都不讲话,他捧着电话,傻傻地问,你在吗?顾重也没理他,只是呼吸声重些。顾重可能下床,开窗,有风呼啸。他脸发烫,整个人都像是升起来,心却重。
他本有满肚子话想问顾重,问他最近过得怎样,皇图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他,问顾重从前怎能忍受他,但真面对顾重,他却又说不出。
两人僵持许久,那边传来笑声:“挂?”
晚上,沈望等闫怀睡着才入睡,但没睡几分钟就觉得燥热无比,热浪拍得他全身粘腻,丝绸布杯子紧紧地裹着他身体。而隔壁闫怀睡成个大字,很是逍遥。他烦躁地起身去阳台抽烟,海风顺着他发丝吹进他宽大衣服,咸湿空气里混着土腥气。黑夜更显得他面容瓷白。
他望着黑沉沉海,是不般危险,他像是受指引似,跨过半人高阑干,赤着脚去门前沙滩。
心脏鼓动地很快,他心跳几乎震响漆黑海,冰凉海水浸湿小半块沙滩,堪堪触到他脚尖。
躺在沙滩上,抬头就是长空,唯有几颗寒星。
早上闹得很不愉快,没有人好好欣赏这片海,杨茜拍几张泳装照就去房车里避阳,而工作人员围在他周围问他和闫怀怎回事,闫怀始终说没什,可他那嬉皮笑脸模样更让他心虚、羞愧,若人生有后悔,他绝不会和闫怀缠上关系。而薛言生话并不让他伤心,他并不否定从前自己从前人生,但他是顾重恋人,他所说话都意有所指地被反应到顾重身上,或许在顾重眼里,他也是这样人。
“别。”沈望连忙说:“别挂。”
沈望傻傻地啊声:“你怎好端端地想请们节目组吃饭?皇图也投吗?”
“嗯。”顾重道:“谁告诉你?”
他想说是薛言生,但不想在顾重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就嘟囔句:“是听说。”然而又感受到股从未有过羞愧,所以他赶忙说:“那后来怎不请客?”
顾重顿会,说:“你那天又为什这早回酒店?”
年轻时他确嗜酒、颓败,可能还需要加上条滥交。
但他自问在娱乐圈里绝不能称得上放荡,喜好群交、SM、,bao露人大有人在,只是和顾重比起来,他确在性上过于随便。他对于性本身没有任何尊重,他服从这种动物欲望,并不加以道德束缚,也不受别人谴责。
而顾重和他是截然相反人,顾重虽然生在美国,又是个混血,但本质上是个传统而理想人,他骨子里认为性和爱结合才是这两样东西本来该有模样,但沈望从前并不这想,他没有爱过任何人,所以只服从欲望。
但他现在却能逐渐理解顾重,因为有爱,而爱本身是具有排他性,所以对他人亲昵感到排斥。
就像顾重曾经对他隐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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