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扔到边,然后安静地开始喝酒,喝到吐就不会再想。
直到美和来春澜圆找沈望,美和进门时
他被当作神经病,但他掏出厚厚现金,那些人便不再说话。沈望知道自己生病,却不知道该怎治。
这样时间,整整持续整整年。
直到美和把他重新拖起来,遍遍地骂他,他才逐渐好转。
但他却在纽约碰见顾重。
那种阵痛感又回来。他又开始缩在房间里喝酒。
两年前,他们分手没多久,他恍惚地意识到他爱顾重时,就像是被人拖进泥潭,如何都站不起身,连酒吧和派对也不愿意去,终日躲在家里喝酒、抽烟,他没有痛不欲生,只是失去激情,靠着酒精和尼古丁度日。
每当他以为他能够戒断这种情绪时,他便会重新陷入新梦境,那是细微阵痛,如影随形。
他经常梦见他和顾重做/爱场景,在卧室,在客厅,甚至是在破旧阁楼,沈望甚至能感受到空气里尘埃和席梦思发出咯吱咯吱,像是部破旧腐烂情/欲电影。
每次醒来,他内裤都是湿,心里却又沉又空。
Viki曾经跟他介绍几个和顾重相似男人,样年轻,样霸道,他能够对他们笑,跟他们亲吻,他也和其中个上过床,但他却逐渐强烈地意识到,这和顾重是不同,笑时眼角细纹不同,声音也不同,哪里都不同。
他擅长搞砸各种各样事。
例如他刚刚喝酒时,打碎他最宝贝瓶喝酒,红色酒浸湿他地毯。他被突如其来状况搞得不知所措,所以他决定先抽支烟,然后给钟点工打个电话。
他盯着顾重微信,却没有去骚扰他。
两年来,他喝多少酒,抽多少烟,才能不想起顾重,所有人都说他可笑,分手后却陷入深情漩涡里。
他每日都想恳求顾重原谅,想重新跟他接吻、拥抱。
有日晚上,他喝得烂醉,神智不清地摸出手机,去打顾重手机,竟然通,沈望抱着酒瓶,大气都不敢喘。
那边传来个声音:“喂?”
沈望想说,是,你还愿意原谅吗?
但他紧张到喉咙里都发不出声音,眼泪倒是先流下来,那边顾重还在问“谁?”,他听着顾重声音,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难堪。
他手忙脚乱地挂电话。
他太绝望。
醒来时,他望着身边呼呼大睡陌生人,他绝望地埋在枕头里掉眼泪,他竟然可悲到把这样人认作是顾重。
他再也没有办法跟别人做/爱。
连颓唐都做不到。
他养成奇怪怪癖,经常会找和顾重相似男人,带到宾馆里,却不允许别人碰他,只要求那人坐在那里,朝他笑。
他却忘,当年他有多薄情。
等他后知后觉地爱上顾重时,顾重已经离开他,换手机号码,没有告诉任何人住址。
沈望如何也找不到他。
他没有资格去乞求谅解。
他浑浑噩噩地意识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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