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沈望有点诧异：“
觉得像个流浪汉。”
造型师笑着说：“你该看看粉丝怎
说
。”
沈望说：“粉丝总是什都说好，哪里能信。”
造型师说：“是你长得好。”
等过
小时，他才算是成“沈望”，镜子里那个俊美精致得简直不像他，他时常会生出奇异感觉来，那张没有瑕疵脸，既熟悉又陌生，更像是从画报上抠下来似。
沈望盯着那个“添加到通讯录”摁钮，大气都不敢出，正当他想摁下去时候，屏幕闪，却是来电话。沈望差点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摔。
原来是美和通知他，两小时后要接受采访。
沈望叹口气，还是没敢点下去，就当是留个寄托在那里，好歹能有个希望。
沈望照照镜子，镜子里人黑眼圈很重，皮肤苍白，没有血色，头发过长，还乱糟糟地贴着头皮，他已经能预想到被美和骂场景。
果然，美和到，先是检查他脸状况，然后骂通。但他嬉皮笑脸地哄哄美和，就当没事。
沈望醒时，头痛欲裂，脑子里像是有针在搅动，他忘自己喝多少酒。他对宿醉已经习以为常，等阵痛缓过，他喝醒酒药，才看到短信上Viki给他发：好好休息。
后面还附送个微信账号。
沈望边喝牛奶，边回：这是什？
Viki倒是立马回他：顾重新微信，你昨天抱着哭得太凶，左思右想，还是给你吧。记得请吃饭！你都不知道哄你多久。
沈望愣，回：谢。
每到工作，他就像被塞进个皮囊，穿着不属于他华丽服装，招摇过市——但实际上，他大部分时间都穿着肥硕帽衫和休闲裤，胡子也很少刮。
上台前，美和再跟他强调，不能乱说话，有敏感问题就含糊带过，沈望笑着说，知道，知道。
采访他是个年轻女孩，颇为生涩地注视着他，台本上问题都是固定，都是公司和记者敲定问题，也
他总能糊弄过去。
美和开车带他去摄影棚，然后他又坐在椅子上，像个僵尸人似被化妆师、造型师打扮来打扮去。
他是天生细软发质，头发很容易塌，造型并不好做，而且他现在头发半长不长，很是尴尬，然而造型师好像没有要处理他头发意思。
“不剪个头发吗？”
“不剪，只要把头发稍微弄得蓬松些就好，”造型师又说，“你粉丝都特别满意你现在造型，说像个落魄贵族。”
他盯着那几个数字，却不敢乱动，心脏砰砰地乱跳。
他小心翼翼地微信好友框里搜索这串数字，跳出是个雏菊漫画头像，色彩浓烈。
沈望没忍住在床上扑腾好几个回合。
顾重还是在用雏菊做头像，是不是说明其实没那恨他？
沈望喜欢雏菊，也是他第个纹身，纹在手腕内侧，顾重每次做时候都会亲吻他手腕内皮肤，顾重曾经说，这是他最性/感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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