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床,“上来躺会?”
骆海没有拒绝,和乔荆玉起靠在床头,并排半躺着,让他想起那天和乔荆玉在宾馆看电影。
同样是夜晚,同样下着雨。
“订三天后车票?”骆海问。这是今天下午听陈嘉说。
“嗯。”乔荆玉点点头,“陈伯伯统订。”
“爷爷睡吗?”乔荆玉问。
“睡。”骆海在书桌前坐下。
他刚坐下,屋里灯突然闪几下,然后熄灭,陷入片黑暗。
乔荆玉惊讶“咦”声,在黑暗中摸索自己手机,打开手电筒。
“应该是停电,”骆海说,“去找蜡烛。”
骆海湿漉漉进来,带着身雨水。
“你去哪儿?”乔荆玉连忙坐起来,盯着浑身湿透人。
他下床,准备去给骆海找干毛巾。
骆海拽住他,将手里提东西递给他。
“这什?”乔荆玉接过带着雨水塑料袋,打开来看,是袋野果子,就是他正吃那种。
骆海看看,就在乔荆玉以为他要扔垃圾桶时候,他却将纸对折,折个纸飞机。
骆海哈口气,纸飞机从三楼窗户飞出去,还在空中飞挺久,最终飘落在棵大树上。
两人驻足看会儿。
乔荆玉不知道骆海在想什,只是在这瞬间,他脑子里有个闪而过想法,骆海有没有可能是被拐卖?
虽然骆海说自己是弃婴,但他们这代赶上计划生育,按理来说,健康男婴很少会被丢弃。
“什时候开学?”骆海又问
“蜡烛?”乔荆玉以为自己听错,想想,他好像只在过生日时点过蜡烛。
他把手机递给骆海,“你用这个照着。”
很快,骆海找根蜡烛过来,还是红色。
“你害怕吗?停电。”骆海点燃蜡烛,滴几滴蜡油在床头小桌上,然后把蜡烛放上去,就固定住。
“不害怕。”乔荆玉爬上床,靠在床头看着那簇烛火,“还挺有氛围。”
骆海把上衣脱,“今天未卜湾χzㄚし癥哩晚上下夜大雨,果子肯定都被打落,就不能吃,去给你摘点。”
乔荆玉突然鼻子酸,“你干嘛…”
你干嘛对那好呀。
只是点吃而已,至于冒着那大雨进山吗?
骆海拿着湿透短袖出去,再回来时候已经换干净衣服。
骆海说他被捡到时生病,并猜测这是被遗弃原因。但看骆海现在那健康,推测当时应该不是什大病,如果真是什难以治愈重大疾病,在这医疗条件那差小山村,骆海又是怎活下来?
乔荆玉当然不相信是爷爷骗骆海,但他总觉得事情没那简单。
晚上时候下雨,这个夏天雨水特别多,而且都是大,bao雨,还打特别响雷。
乔荆玉窝在床上看纪录片,手边是碗洗好野果子,就上回跟骆海进山发现,他很喜欢吃,骆海就经常进山给他摘。
门帘唰下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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